文斯年的保鏢們開始于歹徒駁火,突然,一顆子彈呼嘯而過,擦過文斯年的肩膀,他悶哼一聲,卻依舊緊緊拉著施慕兒不放。
“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!”
施慕兒焦急地問道,眼中充滿了擔憂,一顆心已經毫無章法地跳著。
“沒事,快走!”
文斯年咬牙堅持著,他的臉色蒼白,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。
施慕兒看著不停涌出血紅的傷口,鼻尖慢慢滲出了細細的汗珠。
她忽地掀起自己的裙擺,用力一扯,“撕拉”一聲,一塊布條就被扯了下來。
“你?”
在文斯年驚疑的視線下,施慕兒咬著牙,強斂著心神,屏住呼吸,以防那濃郁的血腥味竄進鼻腔。
手腳麻利地把布條包扎在傷口上。
盡管如此,不停發抖的手指出賣她恐慌的內心。
文斯年連嘴唇都開始失去顏色,雙瞳仍舊漆黑如墨,他慘然笑了笑,“沒想到你還會包扎。”
眼眶中的淚早已蓄滿,施慕兒低著頭,不敢抬頭,怕一抬頭淚水就洶涌而下。
她聲音吶吶道:“嗯,以前在學校學過。”
文斯年卻一把按住她的手,握了握,嗓音沙啞道:“走吧,先躲一躲。”
他們十指相扣狂奔,有種九十年代港片里,苦命鴛鴦躲避仇人追殺的凄美與壯烈感。
施慕兒看著在眼前奔跑的男人的后背,他的背是如此的寬厚,似乎能為她遮擋一切風雨。
這一刻她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,不知是因為被人追殺的懼怕,還是別的原因。
終于,在一次激烈的槍戰后,襲擊似乎暫時停止了。
文斯年拉著施慕兒躲進了一片茂密的樹叢中,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,大口喘著粗氣。
“文斯年,你還好嗎”
她看著不斷被染紅的衣服,她的眼睛刺痛了一下,心臟仿佛被火燒般焦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