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疾風說只是意外撞見,”銅菊嘟嘟囔囔,“哪有那么湊巧?分明是督主得知您要見鐘家郎君,這才故意堵在這里,方才還故意出手讓鐘郎君摔下樓。鐘郎君的隨從上馬車都在嘀咕著您,許是以為是您派人暗中下的黑手。”
實際上,銅菊先前藏在暗處偷聽江守序和神秘人的對話時,聽到那一主一仆在走廊里編排女郎,也有些按捺不住想出手給鐘慎之一個教訓。
只是她怕給女郎惹來麻煩,才生生的給忍了下去。
瞧見那一主一仆滾落下去的狼狽模樣,銅菊心里爽快極了,但這口黑鍋被扣在了自家女娘頭上,她對商督主又有些不滿。
一人做事一人當,怎么能讓女郎背黑鍋?
江菀倒是不意外商陸會知情,畢竟監察司無孔不入,商陸還派了人在暗中跟著她,怎么會連這等事都不知?
但商陸會因此親自過來,她倒是有些吃驚,一瞬間心頭也多了些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不過如今江菀關心的不是這些,她在意的是江守序私下里見了什么人又說了些什么。
銅菊正要開口,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,頓時噤聲,伸手指了指門外。
房門打開,江守序神色焦急的進來,劈頭便問江菀,“你方才氣走了鐘郎君?”
江菀并不否認,“父親若是這么說,也算。”
趕走和氣走,沒什么區別。
“你瘋了嗎?他祖父可是鐘太傅!你可知為父耗費了多少心血,才說服鐘家人接受你?如今你輕易便將鐘郎君氣走了?
你現下就同為父去鐘家負荊請罪,只要求得鐘郎君的諒解,這門婚事還有得商量!”
江菀當真是瘋了,這么好的姻緣,竟然不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