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郝掌柜咧嘴笑了起來,“趙掌柜的說笑了,我沒鋪子,也沒賬簿,交什么?”
“你那庫房……”
“是啊,”郝掌柜的理直氣壯的辯駁,“我那是庫房又不是鋪子。至于清點的冊子,每隔三日都會抄一份送到女郎的手中,我還有什么可交的?”
在場其他的掌柜:“……”
差點忘了這里面還有一個地地道道的蕭家走狗了。
蕭家走狗郝掌柜本人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,“我郝某人今日來蕭家,不為自己的錢途,就只為了助女郎守住蕭家的家業,等著家主回來。”
其他掌柜:“……”
這個現眼包。
話說的這么好聽,可他和蕭家一直就綁在一條船上的,什么不為自己的錢途?蕭家安好,他往后子孫后代都有錢途!
在場中有不少人都是向著蕭家的,聽聞郝掌柜的這話紛紛應和,“郝掌柜說的不錯,我等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助女郎守住蕭家的產業,絕不讓有心之人趁機渾水摸魚!”
“沒錯,守好蕭家家產,助女郎救出家主。”
人群中不少人眼神閃爍,顯然是各懷心思。
銀荷藏在門后,目光敏銳的揪出其中面露異樣的掌柜,提筆在紙上一一記好。
又瞅了一會,確定沒什么遺漏,才叮囑小草兒將東西給江菀送過去。
江菀接過一看,禁不住笑了,“商陸昨夜送回來的冊子還真有用,他特意標注過的那些人,果然全都有了異心。”
商陸這些年來能穩穩的坐在東廠督主的位置上,手握監察司,靠的可不只是雷霆般的手段和駭人聽聞的刑罰,還有他洞察人心的本事。
因此,這么多年來朝堂上各方勢力雖然對他恨得牙癢癢,可卻都拿他沒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