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莊子活計是辛苦了點,但好歹還能留住一條性命。但若是繼續留在府中,他們這些人早晚要丟掉自個兒的小命。
一批批的人被先后送出去,有個丫鬟看了看銅菊,鼓足勇氣湊過去,低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,銅菊皺了皺眉,“有什么話不能讓我轉達給女郎?”
那小丫鬟緊張又害怕的往四周看了看,吞咽了好幾口口水才又道,“事關性命,我只能說給女郎聽。”
“銅菊姐姐,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要說,興許往后還能幫上女郎。”
銅菊狐疑的看了她幾眼,想了想才帶著人去見江菀。
那小丫鬟一見江菀便跪了下來,萬分感激江菀的饒命之恩,“女郎,奴婢無以為報,只能將埋在心中的秘密說出來。”
小丫鬟拜托銅菊察看周邊是否有人,得到否定的回答,才鼓足勇氣開口道,“女郎,奴婢是夫人的人,有一回去夫人那傳消息,無意間瞧見夫人的房中有一個神秘人。他……他是個男子……穿著一身從頭到腳的黑袍,只露出一雙眼睛……后面二小姐來找夫人,回去的路上撞見了那人,奴婢瞧見他手臂上有一道火焰印記……”
黑袍?火焰印記?
江菀神色一震,有些懷疑的打量著她,“你沒被發現?”
“奴婢瞧見那人,害怕被滅口,不敢再去尋夫人,又害怕被發現,就一直趴在花叢之中,一直等到黎明時分才悄悄的摸回了自己的房中。”
說起這件事,面前的小丫鬟還有些驚魂未定,也幸虧她謹慎,一直趴在那里連動不敢動,后面那黑衣人似是有所察覺,在二小姐離去后,又回游廊上尋了一遍才走。
她一直不敢走,在那里趴了幾乎一夜,后面等到天微亮才匆匆回去,又怕夫人會懷疑她,當下便狠心澆了自己幾盆冷水,那幾日借著感染風寒才蒙混了過去。
“今日若非女郎大度給奴婢一條活路,奴婢決計會將此事爛在肚子里,誰也不會說的。”
江菀沉吟片刻后,問清楚她是那一、夜瞧見的那人后,才叮囑道,“此事往后你就爛在肚子里,只當從來沒有發生過。我讓人送你去遠點,往后日子辛苦些,但性命是無憂的。”
那丫鬟連連點頭,表示自己記下了,然后給江菀磕了幾個響頭,便跟著銅菊出去,上了離府的馬車。
銅菊送了人回來,江菀還坐在那里琢磨。
“女郎,她說的可信么?”
銅菊是不信任這些內鬼說的任何話,“奴婢覺得未必是真的,怎么就那么巧,讓她全給撞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