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珠面色大變,渾身冷汗淋漓,整個人都僵硬在那里。
“奴婢……”魚珠渾身發顫,腦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,一個勁兒的求饒,“奴婢錯了,奴婢原是夫人的人,只是后來三姨娘……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……奴婢爹爹殘疾,娘親重病,還有個小弟要養……奴婢也是沒辦法……嗚嗚,求女郎開恩,奴婢不曾傳給三姨娘什么消息,只是收了她的銀子……”
魚珠哭著求饒,腦袋都磕破了,面前的地板也磕出個小坑,鮮血滴滴答答的落著,很快便積滿了。
但江菀沒有叫停,她也不敢停下來,只一個勁的磕著頭,盼著江菀能看在她沒傳出什么緊要消息的份上,留她一命。
在場的丫鬟小廝都瑟縮著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江菀并沒有理會魚珠,只是掃視著其他人,“沒人主動交代了?”
幾個人眼神閃爍了一下,其中一人忽地一咬牙,跪著爬了出來,“奴婢錯了,奴婢是……老夫人的人……”
又有人磕頭承認,“小人是……是二房的……”
“奴婢是老爺安排的……”
“小人收了郎君的銀錢,替他盯著女郎,小人不想背叛女郎,不愿意收,可郎君說若是小人敢不收,他便找個由頭活活打死小人……”
“奴婢是二小姐的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連串下來,江菀院中的人竟然有大半都是別人的人。
“呵,”江菀望著這些人,神色越發的冷漠,到后面冷笑起來,“真好啊。這江家是一個不少的往我這院中塞人啊。”
她這院中能有什么秘密?
她又有什么秘密,讓江家人如此的忌憚?不是往她院中塞人,便是收買她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