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銀子。”
有銀子如何過不下去?
倒是江家,少了她那幾間鋪子,往后還如何撐住表面的繁華?
江南庭面色更難看,江菀張嘴閉嘴仍舊銀子銀子的,合著是壓根就沒有將他的勸告聽進去。
“阿兄,不必憂心我、日后如何,我有大把的金銀珠寶,還有舅舅和蕭家為我撐腰,就算名聲盡毀,日后怎么也比阿兄過的自在。倒是阿兄,有空還是多想想自己的日后該如何。
哎,阿兄往后可就難了。”
江南庭不明所以,他前途無量,怎么到她嘴里就難了?
“阿兄先前和裴少微那事也當真是糊涂,既得罪了裴家,還連累自己名聲。入仕,是沒什么希望了,經商,阿兄又怕沾染銅臭味。當不得官,掙不得錢,阿兄難不成要一直留在府中吃軟飯?
若這府中是二伯母當家做主也罷,養個閑散兒子,府里上上下下也不敢有二話,可這江家是大夫人當家,雖說她膝下無子,但我父親正值壯年,說不準何時就多了個妾室多了個郎君養在大夫人名下。便是庶出,也總比隔房的侄子強。
阿兄啊,你我自幼一起長大,我還是心疼你的。每每想到阿兄往后的處境,都忍不住替阿兄憂愁。這么多年來,阿兄時時刻刻都在維護江家的名聲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若是因閑散在家,遭人非議,我可不答應!”
江菀噼里啪啦的一頓話,砸得江南庭是暈頭轉向。
但稍微捋一捋再好好想一想,他如今的處境可不就如江菀所說的有些尷尬?
原本大伯無子,將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他身上,一心想要助他入仕,可名聲有損后,大伯便有些敷衍他,不再教他為官之道,只吩咐他做些無關緊要的小事。
難不成大伯當真有了培養新的繼承人的念頭?
這個想法一旦從腦海里面冒出來,便怎么也按不下去,從前那些細微的變化都開始在他腦海里浮現,翻涌不息。
大伯近日確實頻頻往那幾個妾室的房里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