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裴恒和少微都栽在這小女娘手中。

裴家郎君都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，豈是這刁鉆無恥的小女娘的對手？莫說是他們，便是她這個老太婆一時之間也被這小女娘拿捏的是沒有半點法子。

“老夫人，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吧。”江菀懶得同她糾纏，直接就將話攤開了說，“你疾病纏身拖著病體，我死里逃生重傷未愈，你能暈倒，我亦能吐血。老夫人若是不相信，不妨試一試。”

“阿菀，你當真是誤會了……”

裴老夫人聞也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，“罷了罷了，既然你不愿意聽，那老身便不再多說了。阿菀只要你安好，祖母被誤會受點委屈的都不打緊。”

這么多雙眼睛盯著，江菀又如此防備，碰瓷是不大可能的。

這個江菀如今毀了容，臉面是半點都不在乎，可她卻不能不在乎自己的顏面。

看著祖母委屈難過的模樣，裴少微實在是忍不下去。

“江菀，祖母往日是如何疼你的，你心中有數！你若是還有半點良心，對祖母都說不出這等傷人的話來。”

江菀毫不客氣的懟回去，“裴家若是還要半點臉，也不至于哄騙我一個小女娘的嫁妝。裴家但凡還想要一丁點的臉面，早早便已經將我生母的遺物送還回去。如今拖欠著不肯歸還，還嫌我一個可憐的小女娘上門要賬難看？碰瓷不成還指責我沒良心？裴郎君，我從前對裴家如何，你們裴家人心中應當有數。你們若是還有半點良心在，對我都說不出這等無恥的話來。”

裴少微：“……”

江菀當真是變了。

從前的她便是再惱他，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傷他和裴家的顏面。

“少微！你怎可如此對阿菀說話？還不趕緊向阿菀認錯？”

見裴少微不動，裴老夫人用力的砸了幾下拐杖，惱恨的喝罵道，“你這孩子，當真是想要氣死祖母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