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陸似笑非笑的看向他,“你倒是很了解她的性子。怎么,心疼她了?”
“屬下不敢,”疾風連忙低頭認錯,“屬下只是收了江娘子的賄賂,不得不替她在督主面前美幾句。”
方才那守門的黑甲衛,是他手下的人,收了首飾第一時間便將東西孝敬給了他。
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。
商陸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,“行了,什么人的東西都敢要?也不怕燙手。”
“是是是,已經燙手了,屬下不敢要,明日便退回給江女郎。”
若是些銀錢便也罷了,小女娘時常帶在身上的首飾,他哪里敢要。
“不必了,她不差那些東西。”
商陸神色莫名的補了一句。
疾風不愧是常年跟在商陸身邊的人,一下子便猜透了自家主子的心思,當下便將那幾樣首飾掏了出來,借花獻佛,“主子,屬下實在不敢要江娘子的貼身首飾,還是您收著吧。”
“本督要這些女兒家的首飾作甚?”
商陸嘴上這么說,目光卻瞟了那已經戴得有些褪了色的金鐲一眼,腦中也無端的想起第一次見面,那小女娘趴在雪地里,伸手拽住他衣服下擺的那一刻。
她裸露出來的手腕上幾乎全是傷,十指的指甲都反了甲,鮮血淋漓觸目驚心,她狼狽凄慘到了極點,但那股倔強不肯認命的模樣,出奇的讓人心悸。
是那種無關容貌便讓人心悸的感覺。
那時他答應救她,不只是因為她同從前的他很相似,還有種難以說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出手救人。
疾風很有眼力見的將東西奉上,又瞅準機會補充,“外面夜寒露重,江娘子傷重未愈,也不知經不經得起寒意侵襲……”
就他多嘴!
商陸警告的瞥了他一眼,他連忙躬身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