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菀思來想去都覺得有問題,“我母親當年不過是個小官的妻子,如何能讓所有人提到她都不愿意多說?這當中究竟有何緣由?還望伯父告知。”
韓嚴忠卻是緘默不語。
“阿父,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阿菀吧,你看她都快要哭了。”
韓凌月精神有些不濟,但還是強打起一分精神幫著江菀說話,“阿父,阿菀有多倔強你又不是不知道?她今日從你口中問不出個所以然,明日便會去問其他人。”
“你不說,其他人難道也會不說?蕭家舅舅能經得住她幾番纏磨?阿父,倒不如你說出來,叫我和阿菀都知曉緣由,也省得阿菀去問別人惹了什么麻煩。”
韓凌月最是了解自己的阿父,幾句話便說中了他的心事。
對上兩張眼巴巴的臉,韓嚴忠終究是敗下陣來。
“罷了,既然你們想知道,我便告訴你們,只是聽完以后,莫要再去問去查!”
兩人齊刷刷的點頭。
“阿菀,你母親其實只是受了牽連。當年她有一至交好友,關系甚是親密,就如同你如今和月兒一般。她們二人可謂是生死之交,縱然是各自婚嫁,仍舊親近如初。當年,她那至交好友出了事,滿門獲罪,百余口人皆被斬首示眾。因她二人的關系,便牽連到了你母親,就連你父親也被貶黜京都,數載才歸。
為何所有人都對你母親緘默其口?不過是無法再提前當年那一樁陳年往事。
莫要問我你母親的至交好友是誰,也莫要問當年那樁往事。
阿菀,你只需要知曉你母親只是受了牽連,才會在死后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和過往,她是無辜的。她若真做過什么,江家和蕭家豈會安然無恙?
這些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舊事,如今斯人不在,也不必再提起來徒增傷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