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女如此,此生何求?韓家出了月兒這般的奇女子,是我韓家列祖列宗的庇佑,是我韓家子孫后代的榮耀。她雖然不曾封官拜將,但人人都得稱一聲小將軍。便是朝中的老匹夫,表面上攻訐月兒,但私心里也都是希望月兒能扛起老夫身上的重擔,希望月兒能領著韓家軍殺盡所有外敵,希望我韓家世代都鎮守邊境,希望這大燕的邊境永固,永無外敵可犯。”
“老夫實在想不出,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,竟想要刺殺月兒,想要毀掉大燕抵御外敵最堅固的防線。”
“若不是裴家,那赫連一族……”
韓嚴忠很快便又鎖定了赫連崢,“漠北氏族一向不大安分,他們如今也在京都,倒是也有很大的可能。”
只是方才聽疾風說,那些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精心豢養多年的死士,全是土生土長的大燕人,并無一個是外邦的。
他的人一直暗中盯著漠北氏族,若是豢養這么多大燕死士,平日里不可能露不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。
此事未必是赫連一族所為。
可京都之中,還有幾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,在府中豢養這么多的死士?
“韓將軍,本督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商陸給出了承諾,“本督執掌監察司,負有監察百官的職責,如今發生這么大的事,本督責無旁貸。”
倒不是商陸自己往自己身上攬責任,只是這事追究起來,他確實也脫不了干系。京都府雖然不歸他管,但京中的治安,黑甲衛也是需要負責的。
陛下少不得會責令他追查到底。
那邊屋里已經傳來江菀驚喜的呼喊聲,“伯父,你快來,阿姊醒了!”
韓嚴忠朝著商陸抱了抱拳,小跑著進了屋,進去后果然瞧見韓凌月已經睜了眼。
“阿父,”韓凌月的聲音有些沙啞,“莫要擔憂,月兒沒事。”
“你這傻孩子,”韓嚴忠喉頭哽咽,“你是阿父心頭肉,阿父如何能不擔憂?今夜若是你出了事,叫阿父可如何活?”
韓嚴忠絲毫沒了威嚴大將軍的模樣,抹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嚶嚶起來。
韓凌月:“……”
江菀忍不住想笑,但礙于韓大將軍往日的威嚴,竭力的忍住,“咳咳,伯父,你陪陪阿姊,我先出去了。”
韓凌月頗為無奈的安撫著自家阿父。
“好了好了,都多大的人了?胡子都快白了,哭哭啼啼像什么樣?傳出去有損你大將軍的威名!”
韓嚴忠很是不服,“誰敢傳?阿菀,你敢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