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。”他回答得簡略。
“前面路口放我下車。”應白臉色沉下來,直接開口拒絕。
“怎么,怕去了我家,會被我操到出不了門?”應蒼林口氣還算輕松,可是卻難分他話里的意思是個玩笑還是認真的。
“應律大概是花叢老手,不愿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不是時時刻刻覬覦著你的。”應白擺出一副假模假樣,仿佛忘了自己多少年前是怎么百般勾引他的。
應蒼林大概也想到這點,不覺有些好笑,換了角度,“追出來那么多次,現在倒放棄了?”
是,她不情不愿接近他,不就是為了劇本嗎,不就是為了爬得更高嗎,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事業真正站穩腳跟嗎?矯情什么。
可她是應白,她就矯情。
“我如果想當婊子,你也不會是金主最好的人選。”她偏要把話說得難聽直白,偏要刺破所有的溫情。
應蒼林一股火上了心頭,不是生氣她這么嗆回來,而是生氣她非把他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銀貨兩訖的買賣,她是不同的,他也是不同的,應白明明知道,嘴上卻越來越壞。
他氣極反笑,勾著唇問她:“那你想當婊子嗎?”
這是應白第一次聽他這樣說,也是應蒼林第一次說這種話。
出乎他意料的是,應白直直地望了過來,一點沒有逃避,然后坦誠地承認:“你早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,既不想當婊子,也不想失牌坊,里子我要留,面子我也要保,你愿意幫我就幫我,你不愿意也無所謂,我這么多年一個人活得好好的,靠的從來不是幸運和施舍。”
應蒼林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,雖然打了折扣摻了水,可到底也是混著真心的,他手還握著方向盤,表情也未變化,可不知為何車里的氛圍反而變得不那么僵持了。
應白太了解他了,對于別人來說,應蒼林沒有同意就是否認,而對著她,沒有否認就是默認。
應白沒有太得意,她需要鞏固自己的勝利成果,車廂里響起她的聲音,這次變得柔和了些,“下個路口靠邊停車,這次我先回家。”
車輪飛馳著壓過柏油路面,最終慢慢緩下來,停在了霓虹燈閃爍的路口旁。
應白松了安全帶,準備起身,腳上精致的小貓根已經伸出了一只半露在車門外,她回頭望向與她皮肉相纏的男人,語氣放松,還混著一點點啞,狀似隨意地說道:
“對了,糾正一點,我如果和你做愛.......”
她傾身過去,紅唇微張,深深地吻住面色還冷淡的應蒼林,看著他的瞳孔放大,在他的舌要追上來的前一刻輕輕離開,然后離著他的唇一寸的距離,吐著氣,補充完后半句。
“那只會是因為我想和你做愛。”
她留下這句話和一個吻,就離開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