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然大悟。原來三界還有這樣一種職業。

不過，同時我又不明白了。我問煜宸，“煜宸，我們找鬼商，是要我跟鬼商換命嗎？我們還沒見過鬼商，你咋知道鬼商的靈根適不適合我？”

鬼商是游走三界的人，這種人的命比普通活人的命要輕賤。所以就算強硬換命殺了鬼商，天道對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懲罰。

如果有合適的靈根，跟鬼商這類命格輕賤之人換命，比跟普通人類換命更簡單。而且一般做這一行的手里都沾著血，讓鬼商去背我的命格，被天界管制，也算得上是他在給他的前半生贖罪了。只是合適的靈根不好找。

“不是換鬼商的命，”煜宸道，“我們去換陰物的靈根。”

小云翎跟個小尾巴似的追在煜宸身后，附和道，“對。三嫂，鬼商手里的陰物都是老物件，從里面挑一個年代久的，修為厲害的換給你，這可比換普通人類的靈根強大多了。”

我不能再修煉，一是因為靈根被毀。二是因為體內蠱毒，讓我連靈力都不可以再觸碰。所謂換命，其實就是把對方身上完好的靈根換給我，把我被毀的靈根，蠱毒換給對方。

跟活人換，我還能理解。可陰物是死物，我怎么跟死物換命？死物怎么背負我的蠱毒，怎么代替我被天界監視？

總不能為了換命，我還要假死吧？

似是看出我的不解，煜宸輕笑下，對著我道，“林夕，陰靈比你想的要強大，他們比普通人更善于偽裝，更加容易騙過天界。只是開了智的陰靈并不好找，而且要他們幫忙做事十分麻煩。所以一開始我才讓楚淵在陽世尋找合適的人換命，現在看，與人類相比，還是陰靈更靠譜些。”

畢竟只要找到，陰靈就不會讓我們像現在這樣白跑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