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幫家伙有恃無恐,溜溜在酒樓里面坐了一整天,餓了就拿出干糧袋,就著干糧干肉喝茶水。
外面等座的人苦等苦熬,最后都一個個唉聲嘆氣地離去,整整一天,松月樓就沒賺幾個錢。
老賬房先生一看不好,趕緊跑到李陽的家里,把這事情原原本本對林初雪做了匯報。
聽到有這種事情,林初雪可是慌了神。
自己是一個女流之輩,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種局面,可要是說去找丈夫回來,那可萬萬不行。
現在水渠工程正在緊要關節的時候,李陽吃住都在工地上,哪能為了這種事情來回奔波。
想到這里,林初雪說道:“這個…再等等看吧,既然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,估計都是剛到的駐軍。”
“我聽夫君說起過,那個錢金虎咄咄逼人,估計是派人前來搗亂,咱們不管他,也許過兩天就沒事了。”
老賬房先生心里知道此事不會善了,可畢竟東家說了話,也只能唉聲嘆氣地走了。
果不其然,到了第二天一大早,這幫人又都來了,這次變得更加囂張跋扈。
不但是把酒樓里面的座位全都占了,還有幾個穿著號坎兒在酒樓門口擋住去路。
只要是有人往里走,便過來進行所謂的盤問,語粗野,態度蠻橫,把這些顧客都給嚇跑了。
這回倒好,第二天干脆就沒開張,中午舉辦的瓷器拍賣會也是不了了之。
知道消息之后,林初雪再也坐不住了。
丈夫在外面主持水渠工程,那屬于男主外。自己就應該把生意打點好,解了夫君的后顧之憂才是。
可是現在倒好,生意要是再這么下去,那非黃了不可!
光是酒樓上的伙計和東夷女子的工錢就不少,更不要提這些老主顧被得罪的后果!
左思右想之下,林初雪開了院門,還沒等招呼,外面的保安就圍攏過來。
“夫人,請問有何吩咐。”
“能不能給我找輛馬車?今晚我要去工地,找我夫君有事商量。”
這些保安哪敢怠慢,沒用片刻就找了一輛馬車,幾個人隨行護衛,連夜趕往水渠工地。
天黑難行,足足用了好幾個時辰,都快到了半夜子時,馬車才到了地方。
林初雪顧不得在車上被顛得腰酸背疼,在工地上來回尋找。
雖然已經接近半夜,可是這工地依舊是熱火朝天,無數民夫都在揮汗如雨,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下力勞作。
林初雪正在大堤上焦急盼望,突然就聽到一個驚訝的聲音。
“娘子,你怎么來了?!”
林初雪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渾身泥水的人正快步向自己走來。等來到近前才認出來,竟然是自己的夫君!
平時李陽非常注意妻子的感受,每次在工地見面的時候都提前洗漱,換一身干凈衣服再見面。
正因為這樣,林初雪一直以為丈夫在工地上只是調派指揮,哪想到是這樣的親力親為。
一時間百感交集,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家里發生了什么大事?快說來我聽,不管發生了什么,都由我給頂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