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看著陡然變臉的秦歡，突然笑了。

“果然，副作用又出現了是嗎？”

秦歡死死地咬住嘴，有些后悔自己的反應過度。

是啊，她該知道的。

陸北和她同窗多年，又曾經是那么親密的戀人，她明明告訴過他的！

“是又如何？”

秦歡抬起頭，艷麗動人。

她故作平靜地說道，“這個病人是我先發現的。”

“怎么，你一個院長還要和我搶嗎？”

陸北其實也沒有打算用這個做文章，只是正巧看見了，又想也沒想地說了出來。

全球還沒有人發現過利妥應的問題，如果不是秦歡曾經和他說過，他也不會立刻想到這個方面。

甚至，如果不是今天因為這個患者，陸北都快忘記利妥應有問題這件事了。

但現在他想起來了，也知道了究竟哪個患者是利妥應副作用的受害者。

所以，他應該如何利用這個信息為自己牟利？

不可否認，陸北確實沒有害秦歡的心思。

但他畢竟是秦家的未來女婿。

但凡是知道利妥應有問題的人，應該不會想不到秦歡要利用這個扳倒秦家。

陸北確實并不在意秦家的死活，也不在意秦雅致會不會因此受傷。

但是如果真如了秦歡的愿，那他的利益便也會受損。

利妥應對秦家的影響極大，甚至可以說秦家現在的基業基本都是依靠著利妥應才積攢起來的。

如果利妥應出問題，那秦家也就搖搖欲墜了。

可是真要把這件事捅出去，讓秦家人知道？

陸北看著秦歡的那張臉，那張曾經出現在他夢里的臉——他做不到，他不可能真的去傷害秦歡。

秦歡狐疑地看著他，沒有說話。

人都是由利益驅使的，不管陸北說再多的承諾，他已經背叛過她一次了。

他們之間的信任關系，還需要很久才能建立。

但現在橫在秦歡面前的問題是——陸北已經知道她發現了這個患者，并且也知道利妥應是有問題的。

那她該怎么辦？

她能信任他嗎？

“陸北。”

秦歡想了許久，嘴唇都咬得有些泛白，這才終于定下了決心。

她看向陸北，目光灼灼，和從前沒有什么不一樣。

“和我合作一把，就這件事。”

陸北的動作明顯有一個愣神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可以相信你一次嗎？”秦歡沒有回答，卻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道，“就像你說，你不會傷害我一樣。”

陸北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，他明顯有些招架不住。

他和秦歡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……

骨節分明的手在身側緩緩握緊復而又松開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
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陸北又想起了聶寒派對上她對自己的敵意，卻最終還是點點頭。

“我沒有想要害你的心。”

以前沒有，將來也不會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