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眼不見為凈。
“主子。”翠喜附到她的耳畔小聲道:“方才王總管告訴奴婢,藺側妃從西院離開后,便去了東院,王總管去請殷郎中時,藺側妃還在那里呢。”
紀靈笙頓了片刻。
旋即嘆息:“有些人,怎么就是學不乖呢?”
藺雪茹怎么不想想,既然連她爹藺尚書都沒能將自己怎么著,就憑她,難不成還會比藺尚書、鎮北王都厲害了?
“主子,那藺側妃是不是心懷叵測?”此時就連翠喜也察覺出端倪了,“如今京城誰不知,主子和東院那位不和,她卻跑去東院一坐便是半個時辰,真是白瞎主子費心操持她與王爺的喜事。”
“放寬心,我又不吃虧。”紀靈笙說著,像是想到了什么,勾起唇角笑得歡快,“正愁沒借口離京呢,要是她倆加在一起能湊出大于二的效果,或許我南下就提早有望了。”
聽到這話翠喜一臉問號。
她家主子的行事作風,怎么老是和正常人不一樣?
——哦,懂了,因為她家主子本來就不是人呢。
東院的茶都換了幾道,這剛進府的藺側妃屁股還粘在凳子上,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。
紅拂滿心的不耐,而在無權無勢的藺雪茹面前,她也無需假裝。
是故從頭到尾,紅拂都沒有給藺雪茹一個正眼。
本以為藺雪茹會受不了這份無視自行離開,結果她倒是低估對方的厚臉皮了。
隨著小憩的時辰到來,紅拂直接出送客。
“我要休息了,折桂,將無關人等送出去。”
丫鬟折桂應了“是”,便走到藺雪茹跟前行了一禮。
客客氣氣地道:“藺側妃,我家姑娘有孕在身,每日這個時辰都要小憩,還請藺側妃先回去,以免擾了姑娘休息,王爺和王妃那邊怪罪下來,奴婢擔待不起。”
藺雪茹捂著帕子咳了咳,方才柔聲道:“聽聞近來王爺忙于公務,已經許久不曾來探望紅拂姑娘,王妃又與姑娘不睦,本側妃想著過來陪你說說話,也算代王爺王妃行照顧之責。”
她在這里坐了半天,說十句話人家也沒搭理一句,豈能被她一句話就打發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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