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得意地笑了。
南晚皺起眉頭,不愿看他這樣痛苦的模樣。
“只要,你不再糾纏我,我給你解藥。”
“那我寧愿死。”他認真地吐出一句,深情地望著她。
“瘋子!”她罵出兩個字,語氣卻軟了下來。
陸青林突然向她撲了過來,將她壓在地毯上,
“我不要你的心疼,只要你快樂。”
陸青林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誘人的紅唇。
“晚晚,你舍不得我死。”
她的睫毛顫了顫,還沒等她說話。
他卻低頭吻上了她的唇,南晚卻沒有推開他,直到將她吻到氣息紊亂,才松開。
然后,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。
“你他媽還流血呢,不要命了!”南晚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,忍不住吼了一句。
那條白手帕已經被血徹底染紅了。
“老子,拼了命,也要讓你爽。”
他笑了,再度吻向她。
……
最終,他在中途暈了過去。
深夜,
傅北宸跑到醫院,他抱臂倚在門邊,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可真行。”
“我認識這么多人,你是第一個暈在女人身上的。”
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精盡人亡了。”
陸青林掀起眼皮,看他一眼,蒼白的嘴唇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。
他臉色雖然難看,精神卻好得出奇。
“她舍不得我死。”
傅北宸挑眉,“是嗎?”
“她不會覺得你很沒用吧?”
“放屁!”
陸青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瞬間炸毛,差點從床上彈起來。
“老子是堅持到她爽完,才暈的!”
傅北宸給了他一個巨大的白眼。
他覺得這個男人,真是無藥可救了。
但誰又能在愛情里保持清醒呢?
病房里靜了兩秒。
陸青林忽然開口,語氣淡了下去,“你先回海城吧。”
“我替你在這兒看著沉淵和清寧。”
“反正,短期內我也不打算走了,我傷得太重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一句。
“不過,你得派兩個影子保護我。”
“怕死?”傅北宸冷笑。
“怕被凈身。”陸青林一臉認真,“那女人,什么都做得出來。”
他又偷了她一次,就怕被她報復。
傅北宸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“老傅。”
陸青林再次開口,聲音里沒了剛才的吊兒郎當。
“我想奪回陸家。”
傅北宸臉上那點笑意收斂干凈,有些意外。
“你花那心思做什么?”
“傅氏海外的公司,給你管。”
陸青林抬眼,眼底是一片冷意,“奪回來毀掉,也不能便宜我那個好二叔。”
于是,他將自己查到的消息,當年二叔怎么設計害了唐家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。
他二叔還把唐家陪嫁的那塊地皮強搶了,建成了現在榕城最熱鬧的商業街。
現在陸家在榕城是第一豪門,爸爸當年打下的江山,幾乎全被他占了。
傅北宸走到病床邊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放心吧。”
“一個陸家,不在話下。”
沉淵的情況已經穩定了,他也是時候回海城了,他太想他的念念和寶貝兒子了。
次日,海城迎來最刺骨的一波寒潮。
風很大,還飄著冰冷的小雨,還好是周末。
林小立一早醒來,就趴在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。
緩過勁來后,她親手熬了暖身的湯,又翻出一件厚外套,準備帶去醫院給媽媽。
媽媽術后恢復得不錯,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,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。
這是近期唯一的好消息。
她尋思著待會兒得去婦產科給自己開點止吐藥。
林小立在醫院電梯處,碰上了她之前的主治醫生,方主任。
“林小立,你的手臂骨過兩天就到了,我正要聯系你,準備入院做手術呢。”方主任看到她,一臉喜色。
“手臂骨?”林小立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不錯,是盛總親自飛過去訂的。”方主任笑呵呵地解釋,“還特意叮囑了,讓我親自給你做手術,必須做到最好。”
“不是說定制手臂骨至少要三個月嗎?”林小立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,滿臉都是驚訝。
“普遍來說是要三個月,但你這個嘛,”方主任伸出一個剪刀手,表情既震驚又羨慕,“我聽廠方說,盛總直接加了二十倍的價錢。”
“廠家那邊直接開了最高權限的生產線,所有工人加班加點,全力趕制,才這么快做好,真是太牛了。”
“你這條手臂保住了。”
二十倍?
她之前問過價格,那根手臂骨大概要五十萬。
二十倍……就是一千萬。
林小立驚得往后退了一步,身體晃了一下,差點站不穩。
“你安排一下時間,這兩天過來復查,沒問題的話,我馬上給你安排手術。”方主任看著她的臉色,認真地叮囑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林小立木然地點了點頭。
她的注意力早就飄走了,盛霆驍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?
一千萬,她要怎么還?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婦產科的。
醫生看著她的病歷,又看了看她,語氣嚴肅地告知她,孕早期絕對不能做這種全麻手術。
否則會對胎兒的中樞神經有影響,也會嚴重影響胎兒后續的發育。
那就意味著,胎兒與手臂,二選一。
林小立不知所措地坐在醫院走廊冰冷的椅子上。
坐了很久很久。
寒風循著窗縫吹進來,冷得她打了一個寒戰。
她低下頭,輕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
她該如何選擇?
也許,她根本沒有資格一個人做這個選擇。
她該不該,把這個事情告訴盛霆驍?
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,他應該有知情權。
他會幫她做選擇嗎?
她拿出手機,指尖顫抖著,給沈勝打了一個電話,小心翼翼地打探盛霆驍的蹤跡。
不一會兒,沈勝就將一個定位發了過來。
后面還附帶了一條信息。
盛總,中午在這個餐廳用餐
林小立回了一句謝謝
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意,然后從冰涼的椅子上站起來。
徑直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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