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謝問溪聞,忍不住出了聲:“所以,時鼎也不是你的真名字?那你叫什么,你到底是誰?”
厲鴻軒還沒回應,謝竹先開了口:“他是誰不重要,他是誰,我們都不認識,他只是一個騙子。”
在倉城,他們沒有熟人,既然都不認識,又何必要知道對方名字?
那也只是一個符號而已。
何況,無論什么符號,都是一個騙子,以后也是陌路。
厲鴻軒眼波晃動得厲害。
明明她的這句話說的是事實,明明她的語氣也不重,話里也不帶羞辱,可他卻覺得這句話比前面的任何一句話都有殺傷力。
就像是一把銳器,一下子就捅進了他的心臟位置。
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。
他是誰,不重要。
他只是一個騙子。
“走。”謝竹扶著謝問溪再度往前走。
厲鴻軒本能地上前一步。
謝竹以為他要攔他們,怒道:“時鼎!我姑且叫你時鼎,有兩件事希望你明白,一,你如此欺我騙我利用我,還囚我弟,我沒有弄死你,不是我不想弄不敢弄,是我不想違反你們這邊的法律,不想給厲擎嶼添麻煩。二,我沒有報警,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我自己也有錯,我就當你給我上了人生的一大課。但是,你不要逼我,我這人跟你一樣,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”
見她口氣灼灼、雙目通紅,厲鴻軒的心臟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攥了一把,痛得他渾身一顫。
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其實,他上前,并不是要攔他們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邁了這么一步。
謝竹扶著謝問溪繼續往門口,一個抬眸發現門口不知幾時站了一人。
赫然是厲擎嶼。
“厲總。”謝竹有些意外。
倒不是意外他怎么會來,畢竟她出發時,為防萬一,用微信跟他共享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