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綰也不確定。
當時看的是走馬觀花,那些不重要的劇情也沒往心里走。
能記住一個大概,已經是她的極限了。
“畢竟,再過了一道山梁,咱們就要官道了。”
“那么多的驛站,可不都是那些人能夠拉攏的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池綰抿了抿嘴,想到了一個可能性。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也有可能這些解差,與驛站的人沆瀣一氣。”
“到那時候咱們進入驛站之中,就如同帶宰的羔羊一樣。”
雖說池綰不知道這里流放犯人是怎樣一個程序,但是,左不過都是這般模樣。
正經流犯,都是走官道進驛站的。
根本不可能會有什么睡破廟,又或者是風餐露宿。
他們如今如此,只不過是還沒有出了這漫漫山脈,沒有正經的進入官道之中罷了。
“以那些人殘忍的手段,咱們根本不可能出得了這山脈。”
定王妃眼底有著一抹不屑和憤怒。
很明顯對于下黑手的人,她是知曉,并了解的。
只是,經過了剛才的事兒之后,解差們明顯看押他們更加嚴了起來。
池綰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,交代疾風下一步動作。
隨著夕陽西沉,夜幕降臨,所有人的步伐都慢了下來。
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,一伙子人直接在一片空地處停下。
篝火燃起。
仍舊像之前一般,每人一塊兒干巴餅子。
至于那些解差,明顯比他們好上很多。
手里是白面饅頭不說,每人還有幾塊肉干。
“看什么看!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!”
呼呵聲再次響起。
池綰微微皺眉,循聲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