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也不知道穆宇旭是怎么跟蒼溪帝交談的,正確來說,是說服,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蒼溪帝的。
反正今日的朝堂之上,聽到蒼溪帝的話,群臣激昂,一個個鬧得臉紅脖子粗的,皆希望蒼溪帝能夠收回旨意。
“父皇,兒臣愿意為了蒼溪肝腦涂地,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,可是父皇要兒臣去赤炎國為質子,兒臣本不該有意見,但這樣子,豈非讓天下人笑話蒼溪是膽小無能,否則為何要讓一國皇子去赤炎當質子。”
眼見時候差不多了,穆宇蔭忽地站出來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陳情,那赤膽忠心,真是聞者動容,聽者落淚,若非穆宇旭早已知曉他的真面目,怕是也會被他蒙蔽過去。
別看穆宇蔭如今委屈巴巴的樣子,心里指不定怎么惱火呢。
而正如穆宇旭所猜測的那樣,穆宇蔭心里的確氣得肺都要炸了。
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去父皇面前讒的,他非把那人碎尸萬段不可,天知道剛才一上朝,蒼溪帝忽然就下旨讓他今日就出發去赤炎國為質子,還說什么只要商綰濘找回來,他自然也可以回來了,說是要讓赤炎國看到蒼溪國的誠意與坦蕩。
神他媽的質子,商綰濘如今就在他手上,這不就是說如果他不把人交出來,就得把自己交代進去?
一瞬間,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行事敗露了?
“七皇弟此差矣。父皇如此決定,正是為了大局考慮,安寧郡主在京都失蹤,于情于理蒼溪都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,否則如何令其他小國臣服?要是他們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消失的怎么辦?萬一因此改投赤炎,那才是真正的讓人笑話蒼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