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對視之間,有種很奇特的氛圍,一種難以喻的感覺同時浮上兩人的心頭,兩人下意識的同時移開眼睛,第一次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。
但終究還是夙硯玨的臉皮更厚,聽聞太子的話,他大方的從人群中走出來,從容自得的接下太子的話。
“喜酒什么的,誰能說得準呢?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相信就算不請,太子殿下也會自來,當然,太子如此一大忙人,說不準到時候又在外體察民情。”
含糊不清的話,眾人下意識的想到,夙硯玨是不是對這樁婚事不滿,他們后知后覺的想起一件事,夙硯玨是斷袖,他喜歡的是男人,要他跟女人成親,跟跳火坑有什么區別?
難怪他對太子殿下的話那么陰陽怪氣的,敢情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啊。
“那是自然,我們怎么說也是兄弟,你的婚禮,孤必定會到場,就算不請自來,安寧是商大將軍的遺孤,你小子可別再混不吝,可得好好對待人家,要是被孤知道你對人家不好,可別怪孤出面為安寧做主啊。”
太子似沒聽出夙硯玨的下之意,笑容都不曾改變過。
今日在場的,都是朝堂上的重臣,一個個都是人精,趕忙出打圓場,你一我一語的打趣,生怕會冷場,更害怕夙硯玨等下會鬧場。
注意力全在夙硯玨身上的大家,誰都沒有發現商綰濘早在夙硯玨站出來的那一刻,便和微雨悄悄離開。
她借口要如廁更衣,讓宮女親自帶著自己去了偏殿的房間后,囑咐微雨幫自己守著,若有什么情況,及時找千夜昭幫忙就是。
她自己則再次潛入東宮的書房,今夜洞房花燭夜,就算太子再如何謹慎,今夜大家勢必會輪番敬酒鬧洞房,他今夜必然沒有功夫來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