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合作的事兒暫且不提，兩人的小動作剛結束沒多久，外頭就傳來了小太監尖細的嗓音——“皇后娘娘駕到！”

二人對視一眼，立刻閉上嘴巴默契的恢復在人前的樣子，自皇帳中走出行禮。

皇后前兩天才在孟家父子倆身上吃了悶虧，好不容易把老的送走了，小的又要在宮里日日相對，因此她半分好臉都不想拿出來，淡淡應了聲便揮手讓人起來，自己拉開帳子往里走：“本宮聽說陛下醒了，現下情況如何？”

情況如何你還能不知道？

孟振鷺在心里反問了一句，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回答：“人是暫時醒了，內里卻還有許多問題，需得仔細療養著。”

“陛下的身子才是大事兒，無論如何都要養好了，要用什么藥材不要吝惜，庫房沒了便告訴本宮。”皇后說。

“是。”

兩人其實心里都門兒清，如今用什么藥材都無濟于事，皇帝壞了身子的根本不是什么風寒和舊疾，而是蠱，不根治了這個問題，他恢復不了一點。

不過現下這個秘密沒幾個人知道，且一時半會兒都不想公開，因此一個仗著自己是太醫，亂七八糟不知所云一大堆，另一個假裝在認真聽醫囑實則只是應付了事。

仿佛皇帝真的就是孟振鷺說的那么回事兒。

宮人們聽得一愣一愣的，說話的兩人卻沒一個真的往心里去。

事實上這些話也就是說給外人聽的。

一來一回做足了表面功夫之后，孟振鷺跟著皇后進了帳子。

龍床上，小林子正伺候著皇帝喝藥，就像他說的那樣，這人看起來是醒了，卻對幾人的行禮視而不見，喂的藥也只是憑著本能呆滯的咽下去，面上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灰敗。

知道他沒有反應，皇后這禮也沒行太久，她從小林子手上接過藥碗親自喂，想來冷漠的眼底像是多出了幾分溫情：“陛下，臣妾來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