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嗣瑛一邊說話,一邊往屋里進。
揮袖落了座,又道:“說吧,收了安王多少好處,讓你來當說客。”
事情敗露,云辭的笑容越發的作態,狗腿子似的湊上去給李嗣瑛捶肩膀,哄求道:“哎喲,您瞧您這話說的,您口中那一位那不是您親娘嗎,您說回來這么久,母子總這么生分也不行啊,安王殿下也是希望您和貴妃娘娘能母子和睦。”
聞,李嗣瑛笑的有些諷刺。
“貴妃娘娘和安王,他們母子已經足夠和睦了,不需本王。”
云辭心底嘆了口氣,臉上笑容也沒了。
“王爺…”
李嗣瑛抬手,制止了云辭的話頭。
“不說這個了,你現在出去一趟,傅荷她們應當還沒走遠。”
他垂著眼眸,語難掩落寞。
“悄悄追過去,看看玉屏和疏桐的境況。”
“是。”
果然如李嗣瑛所。
傅荷領著妙蘭沒有急著回永寧侯府,而是去了那條破爛不堪的巷子。
妙蘭捂著鼻子,聲音有些發甕。
“姑娘,這味道實在難聞,您受得住嗎?”
“我沒問題的,我們那鄉下啊,什么臟地方都有,什么怪味道都能聞到,習慣了。”傅荷笑著,還勸妙蘭若是受不了,就別跟著進去了。
妙蘭自然搖頭拒絕了,說:“奴婢一個做下人的,也是什么苦都能吃的,這些不算什么。”
她又嘆息。
“哎,只是奴婢想到宋夫人也曾是千金小姐,嫁給宋將軍后又做了將軍夫人,哪里受過這種苦…”
傅荷看妙蘭眼圈都紅了,想著她們也曾是相熟的故人,對疏桐娘倆的困境定然比自己感觸更深。
此時若說些安慰的話,也顯得毫無意義。
于是,傅荷只笑笑,說道:“走吧。”
妙蘭跟了上來,兩人剛一倒拐。
那道破爛的木門就從里打開,小姑娘的瘦弱身影鉆了出來。
妙蘭一下就哭了。
“是宋小姑娘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