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
傅荷始終不太能理解。
可是個中緣由實在離奇又復雜,李嗣瑛并不打算讓傅荷知道,至少,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。
畢竟眼前這個女子,看起來就很簡單,純粹。
她眨著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,又問了一遍。
“為什么呢?”
李嗣瑛笑笑,嗓音溫吞。
“有些復雜,三兩語說不清楚。”
傅荷擰了擰眉,又露出一抹有些討巧的笑,語調狡猾的像是哄孩子似的。
“那就長話短說。”
李嗣瑛笑笑,“來日方長,以后有時間再告訴你吧。”
可誰知傅荷卻急了。
“別來日方長了,你和我哪有什么來日!等我將你眼睛治好,我就要走的!”
李嗣瑛說道:“你要走,去哪兒?”
傅荷搓著自己的發尾,拎著它們在自己鼻尖掃,那種輕微的酥癢感把她自己給逗樂了。
她說:“我也不知道去哪兒,沒想好,但是只要和我師傅師弟在一起,去哪兒都沒關系,去哪兒都可以!”
提起師傅和師弟,傅荷的語氣總是顯得愉快又輕松。
即使李嗣瑛看不見傅荷的表情,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悅。
不自覺的,李嗣瑛的聲音也愈發的柔緩。
他開始詢問關于傅荷的師傅。
“你師傅這些年還好嗎?”
傅荷點點頭:“挺好的啊,我們除了窮了一些,日子還算好過。”
李嗣瑛覺得好笑。
“我可是聽說,你連給你自己祖母弟弟治病也要收銀子的,收的還不便宜。你們怎么會窮呢?”
傅荷不以為然,挑著那雙漂亮的柳葉眉,聲調拔的很高,脆生生的答道:“那又怎么了?找誰看病不花錢啊?再說了,我那些銀子可是有大用處的。”
“什么用處?”
傅荷望著李嗣瑛笑:“這么想知道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