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嗣瑛微微一笑,“就是要他好生配合本王重新審案,不得錯漏。”
云辭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,欣喜若狂的咋呼著:“所以您今日留下用膳,目的不是為了看傅家女,而是為了…”
“本是為了胡宗懷的妻子,她一定是知道些內情的。而且估摸著傅霜葉也有想與本王交談的意思,可惜被這位傅大姑娘出來一通語,給攪和了。”李嗣瑛又好氣又好笑。
云辭很快就捋順了。
“然后傅開遠猜到了圣旨是什么,就想先拿女兒來賄賂您,萬一您有那個意思,讓他女兒做了真定王妃,大家往后一家人,這案子再怎么重審,想來您也會顧及到王妃娘家面子的。”
云辭嘖嘖搖頭,有些不齒。
“這個傅開遠,還真是個狐貍啊,看的還挺遠啊。”
李嗣瑛輕輕敲了下云辭的腦袋,“這上京城里,沒有簡單的人。走吧…”
云辭摸著腦袋嘀咕道:“我看那個傅大姑娘就挺簡單的,對家里事兒一點不關心,就一門心思想給您治病,多熱情啊!”
聞,李嗣瑛停下腳步。
云辭差點撞上他,謹慎詢問道:“怎么了,王爺?”
李嗣瑛仰頭,月光灑在那條潔白的束絳上,他嗓音清淡如許。
“月悠然說過,她這個徒弟一直都跟著她身邊長大的。這樣的生長軌跡,能對侯府的事兒了解幾分呢?侯府從未關心過她,她又能回報侯府幾分真情?”
云辭還站在原地仔細琢磨李嗣瑛的話。
說話的人已經走遠了。
“誒誒誒,王爺,您慢些,等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