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剛才已經承認了,所以張河對她也不設防,“阮老板還有什么想問的,盡管問。”
“你們對經銷商的要求倒是挺多的,我想知道工廠對經銷商有沒有應該履行的義務,比如說……”阮清刻意放慢了語速,“冤枉了經銷商,工廠方又應該賠償經銷商多少錢?”
張河跟身后的幾個人,臉色均變了變。
她剛才不是都承認了嗎?
怎么轉頭又不承認了?
阮清這還沒說完,緊接著又說:“你們執行者態度不好,是否又要承擔責任?”
張河向來都是鐵面無私的角色,他專門負責調查毛線廠里的這類事情,各個區域的代理商他見的多了,什么樣的老板沒見過?又怎么可能會懼怕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。
何況,不管什么時候,毛線廠都是他們堅實的后盾,都會給他們撐腰。
因為每懲罰一個經銷商,毛線廠獲得的利潤非常樂觀,說不定要比賣經銷商毛線賺的還要多。
要怪,只能怪這些經銷商膽子太大,竟敢公然違抗與毛線廠合作的條例。
“阮老板,我可以這么跟你說,自從我們兄弟幾個在公司負責調查這類事件,從來沒有失手過!
從來沒有辦過一個冤案!
經銷商不動歪腦筋,我們哥幾個是不可能出馬的。”
意思就是只要他們出馬,阮清就一定有錯了?
阮清反問他是不是這個道理,張河一臉傲嬌的模樣不回答,算是默認了阮清這個說法。
阮清冷笑,“既然你們那么篤定,就直接拿出證據來!”
“你還要什么證據?”張河就把事實直接擺在桌上。
首先,阮清一個北方人去南方拿毛線代理,問題就很大,嫌疑也很大。
很明顯就是北方區域已經有人在做了,她沒有能力替代掉上一家非常有實力的,所以采用了曲線辦法,在南方拿到毛線代理權,拿到正品貨之后,來北方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