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手一揮,示意店里的服務員過來統計,隨后跟曲蕾說:“數量、拿貨時間,都報給她。”
曲蕾黑了臉,手邊的本子摔摔打打的,更是沒有好態度,“明天我開車卡車來拿貨,你有多少件,我來拿多少件!”
曲蕾特意強調“卡車”,就是打阮清臉的。
上次的小托板車都沒裝滿,何況卡車?
她明知道阮清針織廠就十臺機器,前段時間更是連針織工都不夠,聯系她的那個,據說有內線消息的人,全都跟她說了,包括宋阮清感情方面種種,她都一清二楚。
就是兩個針織工人的孩子,沒什么資本,現在卻出來做生意,把她和丈夫懵得團團轉。
曲蕾就沒吃過這種虧。
她甚至擔心阮清的各種生意全都做不長,把她的代理費騙走,一走了之。
阮清也不跟她浪費口舌,話不投機半句多,以事實說話就行了。
曲蕾也很不屑。
宋阮清竟然在她面前還要繼續裝下去?
她和丈夫昨天剛到遼市就已經去了給她打電話那人告訴她的地點,到了晚上九點,從那里走出來的針織工人,連十個都不到。
然而這不到十個針織工人,還是在晚上六點以后才上班。
也就是說,阮清的針織廠根本就沒有什么生產力,連固定針織工都沒有幾個。
難怪最近歐尚商街連山茶花針織套裝都不賣了,僅有的貨全都供給她,就怕違約。
要不是外面現在賣的黑色毛線不如阮清這里的毛線質量,瞿磊早就提前違約跟外面的針織廠合作了。
也不知道阮清是通過什么手段,壟斷了黑色毛線市場,高品質的黑色毛線,現在全都在阮清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