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鵬程站出來“主持公道”。
“阮清這孩子是什么品性,我很清楚。
她從小就在針織廠家屬大院長大,是我看著長大的。
什么話是她能說的,什么話不是她說的,什么話是她原本不是那個意思,被你理解成那個意思的…
我沒老糊涂,我能分出來。”
林峰險些氣撅過去。
這真是親爹!
向著外人一點都不帶含糊的。
“多謝林廠長信任!”阮清眼圈微紅,聲調也漫上了委屈的哭腔。
林鵬程安慰她幾句,“別生分了,就叫舅舅。
這里沒外人,叫廠長也沒有意義。
再說,你現在也不是針織廠的員工了,你不叫我廠長,誰也不能說閑話。”
阮清抹起了眼淚,“舅。我對不起你!”
說完,眼淚就像珍珠一樣,大滴小滴的砸下來。
林峰氣得肝疼。
這女的!
早晚弄死她!
林鵬程給她拿手帕,讓她擦擦,寬慰道:“阮清別哭。舅沒有怪你的意思,人也不能給別人打一輩子工,你年紀輕輕就出來自己干,舅舅很能理解,也很欣賞你的魄力。”
在商商。
阮清很清楚,林鵬程能做到這個份上,把話說得這么漂亮,就已經是他的上限了。
至于可憐她,心疼她,主動提出自己家女工晚上下班了可以去她那兒打工,基本是不可能的。
阮清邊哭邊說:“舅,我是從針織廠出來的,出來以后自己做針織廠,確實有點對不起你。
我的技術是針織廠培養的,一切都來自于針織廠,針織廠對我的大恩大德,我感激不盡!”
這話說得就讓人臉紅。
阮清在針織廠一共也沒干幾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