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把頭搖的更厲害了:“家人是什么?爸媽去世后,舅舅把我送去醫院,他們都說我沒有家人。”
由于失明的緣故,她的眼神空洞無神。
陸之席頓時就想到了喬南枝!
當初喬南枝剛剛回家,也是什么都不懂,她怯生生的,很渴望愛。
可是她沒有得到愛。
雖然名義上有父母,哥哥,可喬南枝的處境,跟眼前這個病人有什么區別?
他突然就對眼前的女人起了憐愛之情:“那就不要管他們了,我先給你看看傷口好嗎?”
得到女人的應允后,他低下頭,用濕巾擦去女人腿上的血和泥土。
擦干凈后,傷痕在白嫩的腿上格外顯眼。
“你怎么會從三樓摔下來?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嗎?”陸之席一邊用碘伏給她消毒,一邊詢問。
他決定待會出去的時候,和外面那人囑咐幾句,對待病人一定要多耐心一點。
女人搖搖頭:“我想找媽媽,舅舅說,媽媽在地底下。如果我也能去地底就好了。從高處往下摔,應該能摔一個大坑吧。”
陸之席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精神病患者的思維與眾不同,而且五花八門。
他們需要精心照顧。
可一個醫生要照顧那么多病人,條件有限,不可能在一個病人身上費太多功夫。
除非有人愿意幫忙。
“你是心理醫生嗎?”女人突然開口詢問。
陸之席搖搖頭:“我是急診醫生,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