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玖一臉歉意。

“外公外婆。對不起，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們的，其實我被他帶過去，也就住了兩三天，后來卓厲就找來了，把我帶回去了。就是那次我手臂受傷的時候，我不是回過一次溫城嘛。就是那個時候。”

“竟然是那個時候！！！”老太太驚訝著。

桑玖看著他們，說道：“其實，在那次之前，我就見過那位森先生，不過那個時候，我并不認識他就是了。后來，卓厲調查出了他的身份，他也沒反駁。在我心中，他只是森先生，除此之外，什么都不是。”

老太太的臉色很不好看，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女兒。

當年，若不是因為他，自己的女兒，怎么會陷入那般境地？其實，她心中更多的是自責。

若不是她沒看好女兒，也就不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了……

“媽，您可別這樣，您的身體重要啊……”沈慧說著，安撫著。

桑玖也說道：“外婆，這一切，都已經過去了。您別再想了。”

“小九，外婆是自責啊……當年，若不是外婆沒照顧好你媽媽，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。我的女兒，也會幸福快樂的長大，更不會遇到那個百里書清，遭這么多罪……”

桑玖皺著眉頭。

“外婆，其實有時候，我們總以為若是怎樣，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。但是，其實我們再想想，有時候，命運的軌跡本來就是這樣。就算當年媽媽沒有丟，還是在沐家長大。媽媽將會變得更加優秀。那個時候，搞不好更早的遇到百里書清。畢竟，那個時候的百里書清，有才有貌，確實是難得一見。唯一的可能，是你們兩家都支持。但是，百里書清的車禍估計不會變。那個時候，媽媽受到的打擊會更大，到時候什么情況，誰也不知道。”

“所以，都說世事無常，但是基本的軌跡是不會變的。都說人定勝天，但是，真的能勝過嗎？若是能勝，那哪來的生老病死？哪來的那么多人間遺憾？所以外婆，不用自責，也不用難過。媽媽沒怪過你……”

老太太震驚于桑玖的這番話，沒想到，小九這般年紀，竟然有這樣的感悟。

老爺子本來心中帶著憤懣之氣，但是在聽到桑玖的這番話之后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。

房間里，桑玖坐在沙發里，任由整個身體陷入進去。

森先生來這邊，其實她早就有想過。

她能從森先生的行中，感受得到，他對沐縈的愛，依舊存在。但是還有多少，那就不清楚了。

她也不想清楚。

可是，來這邊的目的是什么呢？剛才在外面的時候，她應該問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