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行啊。”
男人臉上這才露出笑臉,算是給了梁墨寒面子的捧場:“這感情好啊,那我今天可是沾了光了。”
葉梔朝他笑笑。
提起裙擺便大大方方的朝著臺上走去。
坐在男人身后的幾個小弟面面相覷,眉尾輕視的一挑,陪大佬的花瓶還挺愛表現。
“謝,謝謝…”
臺上小姑娘的臉都嚇白了,整個人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葉梔過去她才感激的遞給她下去,下去下面才敢偷偷的抹眼淚。
梁墨寒的目光一直落在葉梔身上,視線順著她走上臺。
“呦。”
旁邊的男人也詫異的摸著下巴:“這瞧著還真像是個行家啊?”
她還確實就是為舞臺生的。
葉梔上去后沒有一絲扭捏,接過琴便坐在了女孩剛剛坐過的位置上。
她表情難得的認真,跟平日里與梁墨寒拌嘴時的樣子截然不同,拿過家伙先不緊不慢的試了下琴,下一秒便像個師姐一樣,給身后其他的樂手使了一個眼色,悠揚的琴聲很快便在安靜的廳房響起……
“哎?”
“老黑你聽!”
矮仔用胳膊肘蹭旁邊的大傻個兒,是完全區別于剛剛的水準。
他們下面這幫人也聽不懂那柔和抒情的,葉梔直接演奏了權力的游戲主題曲,激昂的旋律與她懷里古老的樂器堪稱絕配。
緊張刺激的節奏感也更符合他們這幫土匪!
一旁的男樂手也馬上配合。
兩人默契的演奏著,曲子一輪高過一輪的激昂,演奏出了大雪天坐在船上逃亡的感覺,閉上眼,仿佛自己就是顛沛流離的海盜!
花襯衫聽的坐直了腰,眼睛都睜大了,連同他身后的幾個小弟也都是,這做大佬的花瓶還真得有兩下子!
“……”
梁墨寒坐在臺下。
看著葉梔。
她端坐在光束底下,儀態美好,從手臂到發絲都透發著光澤……
他還是第一次,這么直觀的感受到,他們本來是兩個世界里的人。
葉大小姐,她好像天生就是高高在上,為聚光燈而生的高貴人,是含著金湯匙生活在平行世界里的小公主……
如果不是他制造的意外,他們這輩子的人生都像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……
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葉梔彈琴。
可還是第一次坐在頭排。
坐的這么近。
看的這么清。
光明正大的直視著光彩照人的她。
臺上的葉梔還在全神貫注,伴隨著音樂的節奏,下一秒好像他們馬上就要上戰場了,音樂蕩氣回腸的訴說著一場古老又神秘的帝國故事……
“好!”
“彈的可真好啊!”
連不懂樂器的花襯衫都欣賞的點著頭,曲目剛結束他就站起來鼓掌!
葉梔一連演奏了兩首。
一首比一首蕩氣回腸。
聽的下面的那些人都心潮澎湃意猶未盡,跟她打配合的男樂手也彈的暢快,一曲完成后兩人對視到還笑了一下,難得第一次合奏就這么默契。
梁墨寒瞬間皺眉。
“好啊!”
等葉梔放下琴剛下來花襯衫就去捧場,是不帶一絲人情純欣賞的捧場。
他看出來了直接問的:“你是專門干這個的吧?絞弦琴大師啊!我這找來找去,感情行家早就在身邊兒了啊!”
“大師算不上。”
葉梔還太年輕連忙擺手。
而且這也不是她的強項,根本算不上是正經發揮,彈她拿手的會更好,她不是大師但天賦還是有的。
說完她自信的憨憨笑:“不過我學的雜,帶弦的樂器我都會點兒!”
小時候她學習差。
滿帝都圈子里的那些小富二代,要么別人腦子透,要么從小就得過什么獎,要么家里早早就安排送出國去水學位鍍金當海龜了。
那時候媽媽送她學過一大堆愛好呢!
體操美術跳舞她都練過,就在樂器方面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藝術細菌,那可是被媽媽緊緊抓到大的,爸爸也總說她這樣的孩子起碼要有一樣特別精,這樣就算別的做的再差也不丟人,很多數學天才連鞋帶都不會系的……
這樣說起來她可棒了!
“帶弦的樂器…那你豈不是會的很多?怪不得你彈得好呢!”
矮仔這會兒才理解了為啥他高貴的寒哥這么慣著這丫頭。
“我只是彈的比較認真罷了,每場演奏都要尊重聽眾,我們老師說了,既然站出來就要拿出全部的給別人看到。”
葉梔對那老大說:“沒有一個演奏的人會故意失誤的,人在臺上出意外,最難受的就是表演者本人了。”
這是在給那個失誤的姑娘說好話呢。
葉梔人是驕縱了些。
心腸卻是軟得很。
矮仔在后面扯著脖子聽她說話,那個剛剛一直在伴奏打配合的男樂手跟著下來給大佬們鞠躬,抬起頭來時也不由的盯著葉梔看,然后忽然伸出手指著眼前人認出來:“您是葉梔吧?”
“……”
梁墨寒微微抬頭。
還不等葉梔回答,他就已經是一副認出來了的樣子:“你是帝都管弦樂團的里那位最小的吧,國內管弦樂團帝都的可是天花板了,真沒想到能跟你們合奏!”
葉梔之前在網上還很活躍,膚白貌美衣品佳,粉絲不少,出了抄襲丑聞之后她才低調下來。
在業內是名人。
年輕的小美女演奏家。
“是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