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就是他!
是文美煙的爸爸?
梁墨寒的妹妹死了,文美煙就成了干妹妹,這還是她爸爸?那個工頭?他現在就在梁墨寒的身邊,干著省心省力的小事,不僅如此還成了心腹之一!
而當年那個出獄后,目睹梁墨寒爸爸死亡的工友小刀,也呆在坤爺身邊,估摸現在也混到了叫刀叔的年紀……
怎么就這么巧!
“……”
葉梔總感覺哪里不對勁!她咬著指甲看向車窗外閃過的形形色色,坤爺他難不成是慈善家嗎?
為什么!
為什么一個兩個這么多年了還牽扯在一起,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,難道真像梁墨寒他說那樣的不成?
不可能!
他們對爸爸都不夠了解,可她是了解的,連靳狗都說了他也覺得不可能!
一定是他們撒謊了!
他們為了錢撒謊了!
她現在找到了,包工頭是誰她找到了!
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……
從上車后葉梔的狀態就一直談不上自在,這會兒的表情更是讓人難以捉摸。
前面開車的文鵬飛一直悄無聲息的往后瞥,梁墨寒也能看得出她的異常,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你要天天這么跟我鬧別扭?”
他又沒聽文美煙的說她。
又是在鬧什么。
被打斷思緒的葉梔胳膊還托在車窗上,聽到梁墨寒的聲音才摸著自己耳朵上的珍珠定位耳釘扭頭:“你少自作多情。”
矮仔早已經習以為常了,倆人一吵架他就打呵欠。
前面的開車的人倒是一直在默默聽著。
“你跟我的關系特殊,我的親信對你有防備很正常,就像從前的沈浪也對我意見諸多。”
立場不同所站在的角度也不一樣,短時間里會有偏見是很尋常。
梁墨寒下之意還是在說她。
“呵!”他不提這個葉梔還不來氣呢。
“沈浪對你的可不是偏見和意見,他說明明都是事實!”
跟文美煙那種暗戳戳的人可不一樣,沈浪都是當著面就會說的,不然他們也不會打起來了,沈浪沖動可很坦蕩。
“只怨我當時瞎了眼!”
男人們都太會裝,內娛現在這么拉,就是因為影帝全都在民間了!
梁墨寒眉頭不自覺的輕蹙,目光一直停在葉梔身上沒有收回。
好一會兒后才輕飄飄了一句:“你還挺維護你前男友的……”
矮仔聽到睜開眼。
他沒有聽錯吧,怎么感覺哪里酸酸的。
“誰對我就維護誰!”
葉梔說完雙手往懷里一揣,轉到旁邊去再不理人了。
一直都在一心二用開車文鵬飛這才稍稍安了心,那小姑娘是在打情罵俏鬧著作。
……
葉梔原以為又是要坐車去的,沒想到梁墨寒他們竟然還有一架私人飛機,連她爸爸過去都沒有買過私人飛機呢,他們這幫土匪竟然還有自己的私人飛機,算是小小的讓葉梔驚訝了一把。
先乘車又坐飛機,下飛機又上船,一直折騰到快半夜。
很晚很晚了才靠近一座海島。
都在船上瞇了一覺的葉梔推開門走出來,抬頭看到海月正明,梁墨寒帶著矮仔和文鵬飛站在甲板上直視前方,夜里的海風夾雜著咸濕的味道,吹的人直打冷顫……
“阿嚏!”
葉梔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噴嚏,剛打完迎面便給她丟過來一件外套。
“穿上去里面等。”
梁墨寒身上的襯衫衣角被海風吹的揚起,回頭看葉梔時一臉嫌棄:“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,凍你都是輕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誰前幾天被凍高燒了呢!
她又不知道這里會是這么個溫度。
“我才不怕冷呢!”
葉梔懷里抱著還帶有梁墨寒溫度的衣服,嘴上依舊硬可身體卻在誠實的在發抖。
“我們帝都的人都抗凍,我一點都不想穿!是你自己非要給我的!我根本沒有想穿……”
說完便抱著懷里的衣服,躲回溫暖的船艙里。
梁墨寒一直盯著直到她的背影消失,這才又轉過身去,嘴邊掛著一抹不易被人察覺淡淡的輕笑。
很快大船靠岸。
來接應的人早已經等在了岸邊,為首的中年男人是個穿著紅色花襯衫的大偏頭,牙齒很白皮膚黝黑,身后還有十幾個小弟。
“一路上沒事發生吧。”
他跟梁墨寒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,倆人一碰頭就談笑:“阿寒啊,現如今我想見你一面是真難啊。”
“很安全。”
梁墨寒說罷便向后面勾手,矮仔流暢的提著一個大箱子過來,偏頭男只隱隱打開看了一眼,臉色認真了一秒后點頭,笑意堆的更多。
“來了就對住幾天,我可是給你備足了好玩兒的!”
“有我專門從……”
葉梔還是透過他們的聊天才知道了,在去年他們就準備見面的,因為坤爺的關系才一直沒有機會。
這次能見也是梁墨寒先提出他會過來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倆人的小聲語葉梔聽不清楚,但偏頭男的笑聲極其豪放!
涼風襲來葉梔收緊身上不合身的男士外套,扭頭時余光卻瞥到有人正在盯著她看。
葉梔馬上回頭。
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的文鵬飛跟她對視到,隨即變馬上寄出笑臉來悻悻賠笑。
“神經病!”
她毫不客氣也不給一點面子的直接吐槽加白眼!
一路都盯她好幾回了,他們文家的父女兩個,好像都很喜歡監視別人。
文鵬飛吃了癟尬笑。
偏頭男也在這時注意到了跟矮仔站在一起的葉梔,白色長裙上面披了一件黑色的男士外套,發絲被風吹的輕輕飛,倒是別有一番嬌憨俏麗。
他視線才剛朝這邊過來,梁墨寒就冷淡開口:“是我的人。”
“我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