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墨寒俯身把地下的人抱起來。
葉梔已經分不清幻覺和真實世界,在她的眼睛里廚房就是一個巨大的大森林,到處都是倒著吃草的長頸鹿。
“你咬到我了。”
冷不丁的被人抱起來她還害怕的掙扎:“我不能吃,我不是草沒有苗,不要吃我……”
她就要被抓起來吃了。
梁墨寒聽的皺眉,轉身要抱著人往出走時坤爺也進來了,跟著一起的還有他的兩個親信。
“吃菌子中毒了。”
梁墨寒用頭往懷里的人身上點一下:“不去醫院要出人命。”
他的態度就不是在商量。
“嗐。”
坤爺盤著手里的核桃點頭,今晚事已至此,既被打斷就是天意,暫時他也不愿馬上就跟梁墨寒撕破臉。
“老鱉性子就是太直了。”
他嘆了口氣過來梁墨寒的身邊,抬手在他肩上輕拍了拍:“去吧,人家小姑娘專門從帝都跑來跟你的,飯哪天都能吃。”
說完又補了一句:“看完了還回來,這陣子你們幾個都在我這兒磨磨性子,也多聚聚培養感情,不然將來我有個萬一,你們不合我也放心不下。”
老狐貍。
分明是想扣下探他口風。
“好。”
梁墨寒沒什么表情的應下。
他前腳才抱著葉梔出門,后腳坤爺就變臉看了眼旁邊的親信:“去盯著。”
“是。”
親信立馬快步跟上。
留下叼著煙的坤爺吸了口氣,眼里忌憚和猜疑還遲遲未消散。
梁墨寒那邊已經是抱著葉梔上了車,高大又一身精壯腱子肉的身體,抱著懷里的女人就像抱著一匹薄布一樣,坐在駕駛位的矮仔也是剛剛小跑上來。
“寒哥。”
他迅速的就打著車帶著老大走,邊走邊看著后視鏡說:“好險,我不想進去都不行!”
晚上梁墨寒才剛走。
坤爺的人就來請他喝茶,分明是想一旦里面有個變故梁墨寒好孤立無援!
從前他無兒無女時,簡直是把梁墨寒當親兒子,腦子靈光打架猛,有勇有謀還救過他的命,一能給他變成十拿回來,他恨不得把所有資產都交給梁墨寒打理。
一堆亡命徒扎堆的地下賭場和酒水行當,如今都被梁墨寒給管的妥妥當當了,也憑著梁墨寒那股年輕的莽勁兒跟狠勁兒,不要命的鎮住了那些虎視眈眈的地頭蛇,他這會兒倒是又干出個兒子來想再收回去了,之前的許諾都不算數了。
“艸!”
矮仔一聲咒罵。
身后的梁墨寒并不像他牢騷發上天,上車后就注意著跟在后面的車輛,聲音冷淡:“有尾巴。”
矮仔立刻警覺。
打了把方向盤后很快加速。
梁墨寒的聲音還是冷淡:“老鱉在碼頭有個情婦,是他同鄉的遠親表妹,他知道不少東西還大了肚子,晚點你帶人過去一趟。”
軟肋和把柄起碼要抓住一個。
想跟著干爹趁機敲打他,還沒那么容易。
“明白!”
矮仔看著后視鏡點頭。
整個車里只有葉梔是放松的,歪歪扭扭的躺在后座,一會兒倒在梁墨寒的肩上,一會兒歪到他的腿上,被抓起來靠在背墊后,往右一歪又一腦袋磕在了玻璃上。
磕的結結實實!
“好痛哦…”
這一磕讓她清醒了不少,知道自己離開森林了,還坐上了南瓜馬車。
這是嬈嬈的南瓜馬車,車里的坐墊都跟靳狗買的差不多,是嬈嬈騎著白馬把她從森林里帶了出來,她就要被帶回城堡了。
葉梔笑出來。
整個人都神志不清的像是喝醉了一樣,還湊過去看著梁墨寒的身量感嘆:“你好大…”
矮仔聽的回頭瞄。
梁墨寒也看向她。
只見葉梔碎碎念的,結巴了一下就又繼續:“好大的一顆桃啊。”
她長這么大,從沒見過這么巨大的一顆桃,居然比她長的還要大還要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