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梔又再次被帶回去,坐在后座上雙手被綁著吹著風。
時間已經是很晚,路上行人極少,路燈照的兩邊成排的綠化樹下都是霧蒙蒙的,她斜靠在背墊上看著夜間的薄霧,恍然間感覺自己在魔都的這段經歷,像是一場夢……
“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是葉梔呢?”
她想著想著就扭過頭去。
透過后視鏡看向前座梁墨寒深邃的眉眼。
“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,如果我的計劃是成功的,我真的是在夜寐才第一次見到你,你發現我的可能性大嗎?”
“……”
葉梔還是覺得很不甘。
她自從來到魔都后吃了那么多苦,端盤子送酒,住在地下室里,甚至還學會了一個人坐公交和地鐵。
“呵。”
梁墨寒毫不加以掩飾的嘲笑。
“葉大小姐還真是自信啊,你真以為自己租個破地下室做房子,找個服務生的工作,你就能去掉自己身上那股讓人討厭的豪門味兒了嗎?”
他單手開著車。
目光也很不屑的透過后視鏡與葉梔對視。
“貧窮是藏不住的,它會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。疲于工作刻下的黑眼圈,童年沒錢矯正的牙齒,總吃廉價碳水日漸臃腫的身材,最大的娛樂就是看手機而留下的近視…”
他的話音落下。
再次透過后視鏡上下掃視沉默的葉梔。
葉梔與他對視時下意識的皺眉!
梁墨寒臉上的譏諷未散:“而你呢,葉大小姐,你見過那個窮人,鞋子永遠都是干干凈凈像雙新的,留著綢緞一樣用錢養出來的發質?”
人的談吐是一方面。
精力又是一方面。
發質和鞋子最能判斷一個人的收入和階層,不該在送酒妹臉上出現的松弛的狀態,更是破綻百出。
“……”
葉梔說不出話。
梁墨寒臉上的譏諷就更甚:“不過也是,葉家用窮人尸體堆起來的金山那么高,家里的公主哪能看到人間疾苦呢?”
他以挖苦葉家人為樂。
“你少給我們葉家扣帽子!”
葉梔一聽到他說葉家就心里生出火來:“你又是個什么好人?別告訴我你是靠做慈善,才成為那個坤爺的心腹干兒子的!”
肩上紋個大佛頭。
還真把自己當佛子了!
“我確實不是好人。”梁墨寒臉上的冷笑收起:“對付你們葉家,都臟了好人的手。”
“哼!”
葉梔惡狠狠的瞪他。
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跟誰說一句,車里安靜的只有窗外吹進來的風聲。
終于又回到天府聚寶。
梁墨寒下車后依舊是把葉梔給單肩扛出來,葉梔掙扎不脫也就放棄了掙扎,尸體公主一樣一動不動。
樓上看到梁墨寒帶女人回來的文美煙詫異的很,趴在窗上不可置信的看著,見人要上來了她才趕緊藏起。
“你干什么?”
葉梔那邊因為被丟上床而驚慌!
她跳下來退到墻角,這間不是之前睡的那張梁墨寒的房間,現在知道他真面目的葉梔很防備,生怕他這痞子夜里獸性大發的侵犯她。
“……”
梁墨寒用無語的眼神看她:“誰稀的碰你,看到你就想起葉泰然,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。”
葉梔更無語!
好像她有興趣似的,她巴不得他永遠都提不起來呢!
“不用想著跑。”
梁墨寒把她困在這里:“你也跑不出去,天府聚寶周圍都是我的眼線和監控,跑出去就是自討苦出吃。”
放了她便宜葉家人。
至于怎么懲治她,他現在還沒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