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他們只覺得驚喜。
她快步就走到了他們的桌前去,上來就問:“你們知道二哥家在哪兒嗎?或者他常去什么地方?我有話想跟他說找不到他!”
“……”
桌上的幾個便笑意更深。
他們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,看向葉梔時還是嬉皮笑臉的:“有什么話啊還得找家里去說,情話啊?”
“不是。”
葉梔沒有耐心的從包里掏出好幾張的鈔票來,拍在桌上:“今天你們吃多少我都一起請客,趕緊告訴我吧,我真的有事情要找他。”
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幾人便也收起了臉上的笑。
“告訴是能告訴你…”
站的離葉梔最近的那個男人摸著鼻子道:“就是那地兒吧,你們小姑娘去了得被嚇著,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…”
地下拳館。
是專門打黑擂臺的地方!
葉梔得到地址后馬上就找了過去,一路上腦子里還響著他們告訴她的話。
“前幾天他為了多賺點錢,還去打黑拳了又,那比賽簡直不是人打的,你去了看了就知道了,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最近特想掙錢!”
“你要真見著了,可勸他別再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葉梔下車后直奔著就找了下去。
地下拳館有嚴格的進場標準,為了防止被查外人想進去很難,看門的小哥兒一把就攔住了想闖進去的她。
又在看清了她的臉后,收下她給的錢變臉放人。
“……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。”
葉梔看不到在她之后被攔住的人,吐槽著,還真以為自己花高價買票是有用的。
里面的地下二層,環境簡直可以說是烏煙瘴氣,賭拳的人圍了一桌又一桌,嘴里污穢語大笑聲不斷,煙酒的味道散都散不開,在場的女人不多全是美人,大都是陪著身邊男人來的,人很擁擠倒也沒什么人注意她。
“打!”
“起來啊,打啊!”
擂臺上兩個人正打的火熱,處于下鋒的那人臉腫的像豬頭,臉上的血和汗混在一起分不清,紅色的液體順著脖子滴下來,眼瞧著就要被打死了。
可他身上被押了重注,不能倒也不敢倒下,還在強撐著。
葉梔用手里的門票捂著鼻子,揪心的看著擂臺上的男人。
幸虧那不是二哥……
“上啊!”
“打打打!”
“打死他老子給你加錢!”
占著上風的人也在死死鉗制著對方,身后下了賭注的人手里攥著大把的鈔票,看表情好像擂臺上打人的那個是他們一樣,滿身的血脈都在擴張著,激動的命令著讓拳手打死面前的人。
整個場子在這個勝負關鍵點上顯得異常熱鬧。
“開、開、開!”
四周還圍著一圈兒的賭桌,賭紅了眼的人拍著桌子趴在上面,暗紅的光線下看起來不人不鬼的。
葉梔沒敢想過現在還有這種地方,拿命換錢,上演著極致的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…
“贏了!”
輸家徹底被打趴的那一瞬間全場歡呼!
葉梔就站的離他很近,看著他被打的吐血,嘴里的保護器都被打的吐了出來,血和唾液一起往下流……
她難以控制的反胃。
捂著嘴沖出去干嘔!
扶著墻明明惡心卻吐不出來,人命的輕賤讓她生理性不適,怪不得二哥身上總有大大小小的傷,現在想來那些傷都算是輕的了,他打的算是很好的了…
“你不該來這里的。”
還沒緩過來勁兒的葉梔就聽到背后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她馬上轉過身去。
是梁墨寒!
生怕他又跑了的葉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:“不許走,我們鬧矛盾歸鬧矛盾,又不是絕交了!再說我都跟你道歉了,要么你就說我要怎么補償你,一碼歸一碼嘛,你憑什么不接我電話還不理我!”
自責變成了暴風輸出。
她不算是嬌蠻的類型,可身上還是有大小姐習性,表達情緒很大膽,也有點小霸道。
“我說了沒有生氣。”
梁墨寒把她的手拉下來,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紳士樣子。
葉梔這會兒才注意到,這次見面他是提著行李箱的,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。
“你要去哪兒?”
她叉著腰:“咱們既然是朋友,你就不能單方面的不跟我玩兒,我都說了我知道錯了,在我沒甩掉你以前,你都不能不跟我做好朋友!”
道歉還這么硬氣的很少見。
“……”
梁墨寒干凈的眸子斂了一瞬,再抬起來時很平靜,眼底里像是還帶著一抹不舍和眷戀:“本來今天我也會來找你告別的。”
他說:“以后別再來這種地方了,這不是你這樣身份的人該來的地方。”
葉梔聽的云里霧里。
上次他說他沒怪她。
看樣子倒像是真的沒怪,可他忽然的說要離開,卻不告訴她要去哪兒…
梁墨寒說罷還長長的看了葉梔一眼,轉身就真的要走。
“哎?”
葉梔屁股后面追上去。
追的路上就看到梁墨寒的口袋里“無意間”掉出兩張東西來,他似乎沒有察覺,眼疾手快的她蹲下撿起來看。
那是一張出國的機票。
還有一張去往緬甸的宣傳頁……
“你要去緬甸?”
葉梔看的嚇一跳。
馬上就快步跑上去拉住要走的他:“你去緬甸做什么?”
梁墨寒一副很意外的樣子想伸手想拿回來,好像不想被她知道,可葉梔已經是搶在自己的身后不給他了!
“……”
他只能無奈的嘆氣。
“我這幾天想過了,你那位姓沈的朋友之所以總懷疑我,跟我過不去,全因為我是個痞子。有個朋友剛好想帶我去緬甸發財,我不怕吃苦,等將來我賺到錢了,會再回來正式的提出追求你,到時候我不會再讓別人踐踏我的尊嚴。”
他看向葉梔時眼神里盡是堅定的:“我會讓我自己配的上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