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了同意但是換了見面地點，再打一架是不可能的，約完這次她以后不見她了，誰還跟她天天打。

……

第二天的賽車場。

她之前就是在這里摔了好幾次，還結識了彭柏莉，對她來說算是幸運地也對場地熟悉。

“有種的就跟我賽車！”

早早來到場地的秦嬈丟給陳伽若一個頭盔。

“不能總按照你的來，也要試試我的，不然就不公平，還有這是最后一次了，我可沒答應要天天跟你打！”

“……”

可陳伽若卻沒上場的意思。

她看著秦嬈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哼一聲，把頭盔又丟回去，然后就從懷里掏出一張疊成了方塊的紙，吊兒郎當的拍到秦嬈身上去。

“離婚協議…”

秦嬈看著上面簽好的字，詫異的抬頭看她。

“你要跟靳司堯離婚？你說的好東西就是這個？”

不得不說她心里是高興的，看到的第一眼就神清氣爽，這會兒攥在手里也是不敢相信的反復看了好幾次。

“嗯。”

“不搶了。”

陳伽若扭頭趴在欄桿上往下看，這趟過來壓根兒就沒打架的心思，說話聲都是宿醉后懶洋洋的：“沒意思，靳司堯不會真心給我做事的。”

他就是馴服不了的狼。

心又狠。

沒有日久生情的可能。

“你已經是先一步拿下他了，你們兩個情種還挺難搞，既然得不到更多的利益，我再繼續耗著也沒意思了。”她能做的都做了，條件她也赤果果的擺出來過無數次。

可靳司堯沒聽。

還搶走主動權讓人放火搞她姑父。

“……”

秦嬈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，攥著手里的離婚協議書，有點局促。

“那你離婚以后要去哪兒？”要不是因為跟靳司堯的婚姻，她也不會來帝都住，這里對她既不是故鄉也不是理想。

后知后覺跟陳家是利益捆綁后，秦嬈其實沒有那么討厭她。

“回我自己家去啊。”

陳伽若抬頭吸了口氣，又從口袋里摸出煙來叼上。

不僅當著秦嬈的面點燃抽起，還用鼻孔往外呼氣，語調都是淡淡的帶著幽怨。

“我還是不甘心，我要回去繼續跟我哥哥爭家產。憑什么我生了個女兒身就天生什么都該給我哥讓路，我就是不服氣他要跟他爭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嬈也靠在欄桿上，認真的聽著她的話。

“你在心里偷罵我呢吧。”

沒得到回應的陳伽若又嘬了一嘴香煙，無所謂的扭臉笑道：“我這樣的人，對你們來說是不是很自私還很壞？”她哥就經常這么說她。

秦嬈先是沉默。

而后立馬搖頭。

她無語的：“少揣測我，我一向喜歡有野心的女人，都做乖的不得被欺負死！”

“況且這里太多光屁骨被嫁出去的女人了，我私心里當然是希望爭取繼承權的女性更多一些，財產只在男人之間流轉已經太久太久了。”

她恨不得多出些女瘋子，有殺傷力有攻擊性的惡女！

孰重孰輕她還是分的清的。

說到底她們兩個本來也沒什么仇怨，這會兒說開了雙方都輕松很多……

“噗。”

陳伽若看著義憤填膺的秦嬈笑出來。

“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，咱倆不是情敵就好了。”她抽著煙，女流忙一樣上下打量著秦嬈瞇眼：“你要是個男的就好了，你真的比靳司堯好看，也比他人有意思。”

都沒說她大逆不道。

女人還是跟女人說話有意思。

“別怪我搶你男人，我自己處境也不好，好世家的不會要我，差世家的各懷鬼胎，我的腦子也沒靳司堯那么心機，想找個聰明且沒家世的男人當幫手又害怕，怕找到我爸那樣的。”

靳司堯當時來找她，她真覺得他是個好人選。

有腦子有心機還不缺錢，不至于是鳳凰男算計她，真過起日子了夫妻一心，絕對能助她斗垮她哥，一黑一白雙強聯手，不出五年她就能跟姑姑徹底洗白上岸！

可惜了…

陳伽若一直沒覺得自己在跟哥哥搶，她覺得本來就該有她的。

秦嬈腦子里一下想到靳晟。

怪不得她幫靳司堯。

是有點同病相憐的。

“靳司堯確實是個好的人選，但他已經先有你了，他不變心才說明我選的對了，姑姑當時也沒有看走眼。”

可惜她們時間選的晚了一點。

“你眼光蠻好，也有點手段，能讓他那種精明的商人心甘情愿交出身家，不過他只要腦子能轉人脈還在，財富就依然可以源源不斷的流轉。”

“……”

陳伽若看了看表，將手里的煙頭丟掉踩滅。

“這次是我壓錯寶了，回去后我要再搏一搏！”

說罷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在挑眉：“謝了，醫院那天靳司堯說是你讓他給我的，其實他答應我的事情已經做的七七八八了，你們倆這個朋友算我交下了，我要回去再找搭檔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秦嬈聽的更無語：“你知道啊？”知道錢是她給的還約她打架。

什么癖好！

原本她還想說可以送她一程呢。

陳伽若笑的像個街溜子。

她轉身走了又忽然扭頭：“趕緊回去照顧你的情哥哥吧，我跟那怪老太太實在是合不來，回去以前我要四處玩兒玩兒，咱們江湖再見！”

“……”

江湖再見。

秦嬈向前走的腳步一下停住，恍惚間好像記得這話從前聽誰說過。

秦秘書，江湖再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