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卡又一次塞還到靳司堯手里。
“少安排我,少自作主張的為我好,還有你自己公司你自己活下來管!我有切瑞我才不稀罕,況且或許在將來,我跟望舒沈天喬會比你們靳氏做的更大更好!”
說罷她不再給他拒絕的機會,秦嬈推開車門就向著遠處亮燈的柵欄外走。
還越走越快。
靳司堯在車里看著她。
他看著她走遠又停下來,在路燈底下站了很久,很久之后又猛地轉過身來對著他喊:“你去跟陳伽若離婚!”
她真的很不喜歡他是別人老公這個身份…
想親他。
又一直忍著保持距離。
“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說你是我前夫,就算不在了我也不想你是陳伽若的愛人!”
她不想將來告訴阿跡,爸爸臨終前的愛人不是自己。
死也得給她單身的死!
“你聽到沒有?”
秦嬈大聲對著車里的人。
“不然我明年就帶著阿跡改嫁給彭柏謙!以后秦跡就是彭跡了,我會讓她管彭柏謙叫爸爸!”
她甚至都沒提過讓阿跡專門改姓靳呢。
“好。”
靳司堯回應的聲音很淡。
秦嬈已經是跑回家了。
他看不清她的臉,但能感覺到她在哭,而且會因為跑進去沒人而哭的更傷心,秦嬈本來就是個情緒外放的人,喜歡就很喜歡,難過就很難過…
她不內耗。
可讓人很心疼,會讓他很心疼。
很晚了靳司堯的車都一直沒走,他獨自坐在車里看著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愛巢,他住都沒住幾天的愛巢……
回到秋水臺時已經很晚。
別墅里一片寂靜。
陳伽若黑燈坐在沙發上,興師問罪樣的看著披星戴月回來的靳司堯問:“又去見她了吧?”
不然不會回來的這么晚。
“……”
靳司堯面無表情的進門換鞋倒水,全程動作沒有一絲停頓。
“唉。”
“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呢。”
陳伽若諷刺的點了支煙,躺在沙發上看著靳司堯的背影吞云吐霧,還過分的把腳也翹到茶幾上看著他。
知道他有點潔癖。
她在故意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。
姑姑那邊一直與她保持著聯系,自從跟哥哥撕破臉后她就天天不爽,兩敗俱傷的局面讓她渾身是火卻無處可發。
偏偏靳司堯還不理她。
“為什么?”
被沉默和壓抑逼到惱怒的陳伽若站起來。
“你為什么就死活不愿意跟我出國?我實在是搞不懂你,一個聰明的生意人,為什么要犯放棄商機這種愚蠢的錯!”
為什么他們兩口子就像死死綁定了對方一樣,是生是死都非要綁定在一起。
秦嬈就是這樣!
靳司堯也這樣!
“你才愚蠢。”
靳司堯與她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“這世界上不是什么都能用生意來衡量的,至于約定,我們雙方都遵守到就足夠了,不用再多牽扯別的。”
他能做的已經是都做了。
話落還補了一句:“我已經問心無愧,你也記得守好自己的契約底線。”
“呵。”
陳伽若臉上的笑意更深:“契約底線?你是怕你死了我搞你的寶貝秦嬈吧?”
她說著低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指尖的煙,仰頭用鼻子呼出氣來。
而后便是長長的嘆息:“我真的是搞不懂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