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拿著杯子的手,新鉆戒在夜燈下顯得尤其閃亮耀眼。
“……”
秦嬈一眼就看到了,在她眼里刺眼的很。
她沒來由的一股火。
“我都說了不用你管!”說罷還搶走靳司堯手里的杯子,大力摔碎,暴君一樣的怒斥:“少跟我多管閑事!”
跟別人連新婚戒都戴上了,還來管她做什么!
可憐她嗎?
才不稀罕!
秦嬈怒火中燒嘴硬的輸出:“誰讓你把我新歡趕走的?這是我專門帶出來臨幸的!你把我的松松還給我,他年輕嘴甜還聽話!誰讓你把他給我嚇跑的?”
“他叫蘇蘇。”
靳司堯無情戳破。
今晚他對面兒的男人只說了一次,他就在腦子里記住了這個名字。
“這么喜歡你的新歡,連他們的名字你都記不住嗎?”
靳司堯不氣不惱的看著床上的人,語氣很溫柔的:“秦嬈,你未免也太不尊重你的情人們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顯然秦嬈的氣話他一清二楚。
她在撒氣他就由著她撒,她不承認自己被算計了他也不主動戳破。
秦嬈挫敗握拳。
很傷自尊的感覺,他們再見竟然是這是場面。
“我就樂意叫!”
可她依舊嘴硬,藥物的效果讓她大腦飄飄然的,注意力怎么都不能集中起來思考。
“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!”
她賭氣一樣報復性輸出:“你管我叫他蘇蘇還是松松,我就不能給我的愛人取愛稱?你一個已婚的老男人,你憑什么管我?”
“我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,我這是大美女普度眾生!”
葉梔之前給她的寬慰也在此刻脫口而出。
“普渡眾生?”
靳司堯聽的笑出來。
他從前再說渣也沒說給人家改了名字,還大美女普度眾生,他勾唇給秦嬈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……”
秦嬈只覺的更傷自尊了。
藥勁兒沒過去前她再不想多說話,費力的翻身背對著靳司堯躺下后,雙手環胸再不開口!
她不說話靳司堯也不說話。
也不走。
兩人一個看著對方氣鼓鼓的背,一個看著面前玻璃窗里映出來身后人的影子。
同在一個大水床上,對方一動,床里的水也跟著一晃一晃的涌動。
“咳!”
秦嬈躺著躺著還開始咳嗽了起來。
靳司堯拍她她推開,水床就晃動的更厲害了,本就腦子里飄飄然不受控制的她,滿腦子不可抗的全是靳司堯,還有陳伽若的臉,是他們在水床上盡情翻云覆雨的臉……
“你別碰我!”
她生氣又嫉妒。
壓抑的要發狂。
婚都離了,怎么就沒辦法斬釘截鐵的給這段感情畫上句號!
所有的不甘在藥物下爆發,秦嬈感覺自己再跟他呆在一起就要瘋了……
她忽然的從床上坐起來!
想要瀟灑的大步離開,卻又腿軟的不受控制,還沒走出兩步就往地下軟,靳司堯及時起身扶住她。
“你別來管我!”
“你才少逞能。”
兩人面對面的糾纏在一起。
秦嬈不用她管他,大力的推不動她就薅頭發!
好像靳司堯多碰她一下她就會得狂犬病一樣厭惡,犟種一樣要自己走。
靳司堯拗不過只得放手。
“砰!”
秦嬈剛走兩步又摔地下,摔完還狠狠回頭瞪他一眼,不許他多管閑事的又自己站起來。
“……”
再走再摔!
每走兩步就摔一下!
摔的疼了她又咬牙爬著走,艱難的咬牙往門口爬,勵志的嚇人……
“你要一路爬回家嗎?”
靳司堯拿她沒轍的跟過來,蹲在地下看著她。
“我爬出去打車!”
秦嬈一句都不吃虧的回他,說完才意識到這有多不可行。
從三樓爬到一樓,爬出大廳,爬到街上,不說會不會被當成喪尸嚇到別人,沒打到車反被壓死倒是很有可能……
靳司堯還是蹲著看她。
與她平視。
看著秦嬈眼珠子轉來轉去,看著她氣餒的吸氣,看著她在哪里跌倒就趴在哪里。
“都怪你!”
秦嬈想了一會兒氣的哭出來。
“要不是你,我不會心不在焉的收了一二三四五!要不是你總看我,我也不會心緒不寧的著了那個松松的道!”
都是他總看她干擾了她的心情,導致她對外界的注意力都去了他那兒。
不然這個松松的樣子肯定會被她看穿識破。
“怨你怨你都怨你!”
秦嬈坐在地下號啕大哭。
“你這個倒霉鬼,我就是被你給帶成這樣的!我肯定是被你克的,你要是離我遠點,我根本沒有這么多事!”
她眼淚是真的。
心酸是真的。
心底里對靳司堯的怨恨也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