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手術以前她是很焦慮,可現在真的上戰場了,她反倒是沉穩下來了,篤定的雙眼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“……”
靳司堯沒說話。
將她的手拉下來,放在唇邊吻了好幾下。
他很喜歡親她的手,哪怕是最開始相逢不久時在車里,在床上,他都會從指尖到胳膊,一點點親到她的鎖骨下面,每次親她手的動作和眼神,都給人感覺透著說不出的欲…
“那個沒上市的新藥。”
他摟著懷里的人開口:“聽說副作用要小很多,具體癥狀還要看你自己體驗,說不定也一樣很受罪。”
化療就是一個難過的坎兒,是讓人想起來就會心揪在一起的程度。
“嗯。”
秦嬈還是應。
沒再說害怕也沒抱怨,葉梔打聽過那個新藥貴的離譜,買都很難能買到,國內還沒什么人開始用。
敢吃一個月就可以說是在焚燒鈔票續命的程度!
更不要說。
她要化療好幾個月了,說是在燒錢吃金子也毫不為過……
秦嬈跟那些高資聘請過來的泰斗醫生都住在一層,還沒到能拆線的時間,醫生們已經是出了好幾個的后續治療方案。
西醫化療。
中醫扶正元氣。
雙管齊下的跟死神硬搶她的命…
“你每天都擠在這里,能睡的好嗎?”一起睡了好幾天秦嬈終于開口說靳司堯:“醫院有護士我又不害怕,你可以回家里去睡的。”
他幾乎每晚都過來。
晚飯回喜景園跟阿跡一起,吃完帶著保溫盒就過來醫院,直接睡在這里…
不知道阿跡在家會不會無聊。
她還不能回去,靳司堯也回去的少,都不能像以前一樣在深港的街坊鄰居家串門兒了…
“不去。”
靳司堯就不走。
他不僅不回家,連寬敞的沙發也不上去睡,就要擠在一張病床上纏著。
白天夜里的纏在一起。
一分一秒都不浪費。
好像她這兒就是天堂,也是屬于他的樂土…
臨到能拆線的前一天,秦嬈精神已經是好了很多很多,身上也比之前要有力的多。
“我想見阿跡。”
“特別特別想。”
“你讓張媽帶著阿跡一起住過來吧。”
秦嬈拉著剛起床的靳司堯,在化療前的這十多天里,她想最后再多陪陪阿跡。
再之后她可能就沒有力氣去抱她了,沒力氣陪她玩兒,能不能熬下來還不知道…
“好。”
靳司堯將皮帶扣好,拿起床尾的外套,單手摟著秦嬈在她旁邊坐下。
兩人沒吃飯就先給張媽打電話。
“靳先生。”
電話那頭的張媽喜氣洋洋的接通,語氣里都是關心:“阿跡人已經接到了嗎?秦小姐飯吃的好嗎,用不用我做深港菜送過去啊?”
她順帶能多留會兒看看阿跡,帶久了不放心也舍不得…
“!”
秦嬈和靳司堯的臉色當即就都沉下來!
靳司堯問:“接什么阿跡?阿跡不是跟著你在家里?”
他昨天晚上回去吃飯時還在家里,小家伙現在已經是開始喜歡他黏他了,每晚都等在門口,巴巴兒的等著他。
等他回去了就又拍手又笑的黏他鬧。
“不,不不是啊…”
張媽說話聲音都開始結巴。
“今天早上,您親口給我打的電話,說秦小姐好了要出院了,要帶著阿跡回別墅住條件好,還說,還說那邊另有一個阿姨照顧…”
早上不到七點。
就有人來過了。
早把阿跡給接走了,現在這都快九點了,早走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