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都是從國外那邊發過來的,他昨天才發過去檢查報告。
回過來的消息很簡短。
不理想。
“…”
他剛剛才滿心肯定的跟秦嬈打過包票,國外那邊發過來的消息就告訴他病情棘手。
比他想象的要更嚴重。
消息還沒看完秦嬈就又從臥室里出來。
“這件好看嗎?”
她撥著耳邊碎發,身上已經是換了一身黑色連衣長裙,挽起來的頭發上還帶了一朵很別致的小紅玫瑰。
看起來精神很好很優雅。
“好看!”
靳司堯瞬間收了手機鎖屏。
他抬頭笑。
還把地下的阿跡也抱起來過去看,在秦嬈的身邊轉了個圈,肯定的:“很好看,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“那就這件!”
秦嬈就又進去找鞋。
靳司堯看著她,沒一會兒張媽也守時的過來了,還是第一次過來喜景園,找了好一會兒才找過來。
剛進來就看到正憂心忡忡皺著眉的靳司堯。
“靳,靳總啊。”
她不好意思的打招呼。
之前在深港留過不好的印象,她到這會兒還是有點怵靳司堯的,沒敢上前來。
“咿!”
阿跡指張媽。
她指著張媽給靳司堯看,晃悠著肉胳膊還踢腳,靳司堯這才收斂了他眼底的愁色,露出笑臉來低頭蹭她鼻子。
沒當孩子的面冷臉。
“進來吧。”
他抱著阿跡過去交到了張媽手上。
“一會兒我跟秦嬈要出去,上午會有人來送快遞,送進來的東西全都要消毒再讓孩子碰。”
“好!”
張媽接過去點頭。
靳司堯就又從皮夾里掏出一張附屬卡來:“看看這兒還少什么東西就讓人去買好的,午飯會有人來送,你看孩子就只操心給我看好孩子,別給生人開門。”
“好好!”
張媽求之不得。
這回了帝都,條件好了,活兒還少了。
等秦嬈出來了靳司堯才進去換衣服,換的很快,休閑的運動套裝棒球帽,一身的黑白。
“走吧。”
他出來牽走在親孩子的秦嬈。
……
兩人重游古剎。
過了一個中秋,古剎的游客更多了,樹上都綁滿了紅繩和許愿牌,密密麻麻一大堆,都遮住了原本的…
滿樹的紅繩在隨風飄揚。
“靳司堯。”
“你愿望被摘了欸!”
秦嬈一眼就看到檐鈴上的許愿牌沒有了,空蕩蕩的,她拍打靳司堯的手:“牌子被摘掉了欸,你的愿望要不靈了。”
“!”
還真不在屋頂了。
靳司堯臉上的凝重更多。
他不爽的:“我給錢讓他們給摘他們不摘,我走了給我亂往下摘!”
兩人站在抽簽的攤子前邊看。
剔牙的先生仔細瞅了瞅。
他認出來了:“我記得你,滿路荊棘的小姑娘!還有你,那個脾氣不好的兩百塊!你們兩個小年輕還沒分啊?”
上次過來。
是那小姑娘心事重重。
這次過來。
換這兩百塊心事重重。
“怎么說話的?”
下一秒靳司堯就冷著臉又瞪了他一眼:“你會不會說話?信不信我真掀了你的攤子?”
一次比一次脾氣更不好!
“靳司堯…”
秦嬈趕緊把他拉走。
“就他有嘴!”
靳司堯被拉走了還在罵罵咧咧回頭瞪那老頭,不會說話就少張嘴,那抽簽先生也怯怯閉了嘴。
“好了。”
秦嬈挽著他的胳膊:“我們不理他就是了,寺廟罵人造口業的。”
正殿還有人來還愿。
捐了很多的香油錢。
聽說是給有病的孩子祈福來還愿的,兩人就多看了一會兒。
“眾生各有命。”
大師傅又說了一次因果輪回的法。
他說有些人就是上輩子欠下的因,出現就會花你的錢,動你的心,讓你對他終身難忘。你以為是緣,其實是劫數來的,很多父母子女,現世夫妻皆是如此…
他說人與人的福報不同。
他說因果報應真實不虛。
“能勻嗎?”
秦嬈聽的專注,下一秒靳司堯就脫口問。
“我有錢,我福報大!怎么能勻給我想勻的人?報恩索仇我都認了,是緣是劫我都樂意!”
他就想知道。
怎么勻給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