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山上回到家已經是快傍晚。
秦嬈還記著靳司堯說得提防張瑾的事兒,回來都沒找朋友,也沒敢發朋友圈。
她還一直問:“你一個人坐飛機回去安全嗎?要不還是坐車算了,或者是,讓段奇來接你?”
“沒事。”
靳司堯慵懶的靠在外婆的床上:“問題不大。”
要不是外婆在帝都,他還真不想這么快回去,留在這里多住幾天,跟度假一樣,要是身上沒傷就更好了,身心都快活…
“嗡嗡嗡——”
說話間微信消息又響。
秦嬈在房里忙進忙出的給他拿藥,小護士一樣。
靳司堯點開才看到是靳司凱的,只一小段視頻,是那天在老宅房間里的視頻……
他下意識皺眉!
畫面里秦嬈昏睡在沙發上,張瑾卻出現在畫面里,她俯身過去解開秦嬈上衣的扣子,靳司凱在窗前抽煙…
“我跟秦嬈沒仇。”
“輸就輸了,不牽扯旁人。”
算是在給他交代。
他沒真的碰秦嬈。
“呵。”
靳司堯冷笑,這時候發給他,想他消氣好不追究張瑾?白日做夢!
他看完就刪了視頻。
連帶著靳司凱一起!
窗外的冷風吹進來,吹的床頭的窗簾直飄,他沒好氣的斜倚在墻面上,散漫的往外瞟…
可看著看著。
視線一下就固定住!
“……”
靳司堯身體下意識向前,眼睛都睜大了許多,窗簾的老繩子上吊著一串老珠子,熟悉的很…
他拿起來看。
很仔細的看。
“快脫呀。”
秦嬈端著熱水和紗布進來,看他還沒解衣服就拍他的腿,像個兇悍的老婆一樣:“別磨蹭,你晚上還要趕飛機呢,快點脫掉!”
“這是什么?”
靳司堯拽著窗簾上的串子放到秦嬈面前去。
秦嬈怎么會有!
秦嬈不該有的…
他敏銳的看著眼前的人,滿眼疑惑,越想越詫異,體內的腎上腺素都要涌出來。
“不要的手鏈呀。”
秦嬈擠著藥膏,隨意的瞥了一眼:“壓窗簾繩子用的唄,我外婆喜歡廢物利用,沒見過吧。”
不要的?
這怎么會是不要的!
這是開過光的念珠手串,上面吊著的玉墜還是古董,是他媽的陪嫁之一!
是南家代代傳下來的!
它應該在阮蔓的手里!
“誰給你的?”
“這珠子是誰給你的?”
靳司堯一臉嚴肅的問,秦嬈想伸手幫他解扣子,他卻大力的握住她的手!
“買的呀。”
秦嬈沒有印象了:“你都弄疼我了,你干什么。”
“買的?”
醫藥費都要自己賺,怎么還能買的起帶玉的念珠手串。
靳司堯死死的盯著秦嬈,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洞來,大腦飛速的轉,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的眨眼。
“是誰給你買的?”
“是買的還是有人送你的?”
“是不是什么小男生送你的,你有沒有救過什么人?你再想想有什么?”
這就絕不可能是買的!
這是古玉。
這很貴。
他當年給阮蔓的時候說過!
那時候他幾乎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,用盡了全身的力才抓住阮蔓的腳踝,把自己身上唯一能變現的手串舉起來,舉過頭頂。
“找人來!有壞人!我有錢!”
“別害怕。”
“你拿去賣這很貴。”
手串的價值遠比秦嬈家房子都貴,他還以為阮家人早賣掉換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