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，王凡身軀一震，眼眶立即紅了起來。

“元始至尊親自將那道最重要的傳承給我，還贈予我大量的修為之力。”方羽說道。

“……他，他……”王凡似乎想要問點什么，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
因為他知道，元始至尊已經死了。

在當年天道山一戰中戰死……方羽所見到的，一定是元始至尊之前留下來的意志。

“我將你這些年做的事告訴他了，他說為你感到驕傲。”方羽又說道。

聽到這句話，王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，從那顆獨眼中流下。

十萬年來，他一直隱于暗中，用盡一切方式，盡一切努力來延續人族。

直到方羽出現之前，他的沒有看到希望，眼前仍是一片漆黑。

但他從未想過要放棄。

因為他知道，當年元始至尊寧愿自己犧牲也要把幸存的門生送走……就是想讓這群門生將人族的希望延續下去！

而在元雨成為叛徒，將元始古城大門打開后，其他門生又用他們的犧牲創造出一條生路。

王凡成為了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。

可他知道，他的性命不屬于他自己，他的肩膀上……扛著元始至尊，還有所有門生的期望！

哪怕經歷萬古長夜，他也要堅持找到黎明！

若黑夜中沒有光芒，那他便要成為那唯一的燭光！

終于，他等來了方羽，等來了黎明的可能。

方羽看著無流淚的王凡，說道：“王凡，你先退到后方，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解決掉知心閣閣主，結束這場大戰。”

“關于元始至尊的話題，我們之后再談。”

王凡回過神來，點頭道：“好。”

他知道，現在還沒到停下來談論其他事情的時候。

“嗖！”

王凡立即往后退去。

而方羽則是低下頭，看向地底。

在突破煉氣期十萬層后，他發現自己也順理成章地突破了乾坤塔二層。

雖然二層還有諸多種子沒有完全成長，但乾坤塔第三層已經開啟。

而如今的形態，也是在突破二層后所形成的。

相比起一層形態，二層形態最大的提升就是……對于法則的運用。

一層形態，更多的是加強了肉身，讓身體直接達到巔峰狀態。

而二層形態，則是將第二層得到的各種能力，全面融合到身體之內。

抬手間就能引動法則，并且速度極快，幾乎不需要釋放的時間。

從這個方面而，開啟二層形態的方羽，能力其實已經趨近于全悟天仙。

也就是可以做到……掌控法則，瞬間施法！

另外一個大的改變，就是額頭上的大道之印。

如今的方羽，能夠將大道之印直接當成術法來運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