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萍抿著唇,清楚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嗯,那你讓她過來,我在這里等等她。”
“是。”
冬芽離開后,傅靈蘊也咽下了嘴里的食物,喝了口茶順氣。
傅靈蘊也開始盤算,傅荷為何突然松口要主動和沈心萍修復母女關系了?
莫不是,因為佛堂里那個?
傅靈蘊蹙眉,有些吃不準。
于是,他也站起身,攬住了沈心萍肩膀,聲音爽朗道:“既然傅荷也要去,那我也陪母親一道吧。”
沈心萍不輕不重又拍了他一下,嗔怒道:“方才不是老不情愿。”
“哎,既然傅荷都愿意陪母親,那我自然也不能輸給她啊。”傅靈蘊笑嘻嘻的,隨口扯了一句。
不想,這話叫沈心萍聽了,她卻沉默了。
“母親?”傅靈蘊看沈心萍神情一下就變了,似乎有些哀傷,他也不敢多嘴了。
沈心萍整理著傅靈蘊的衣領,垂著眼眸,輕聲說:“靈蘊啊,其實我對你這個大姐姐,心里是有愧的,當初她那個師傅將她抱回來,我是想要她的。可是…可是你祖母…”
說到這里,沈心萍鼻尖都泛紅了。
她擺擺手,吸了口氣,“算了,不說那些事兒了。這次她回來,你也看到了,我這個做母親的,卻始終無法和她親近起來,畢竟不是自己身邊養大的,我…我也很為難的,又不知該如何做。”
傅靈蘊聽的沉默。
自己的母親是個沒主見的女人,這是傅靈蘊很小就有的認知。
她一輩子都依附著自己丈夫,根本沒有自己的是非觀和對錯觀。
就在傅靈蘊不知該如何安慰沈心萍時,傅荷來了。
“我來遲了!”
她換了條湖綠色的長裙,半挽了發,頭上并了兩枚流蘇簪,明眸皓齒,花顏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