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么回事。”
傅荷哦了一聲,故意放低了聲調,鎮定自若的問:“那你說,如果傅晞敏是這個三叔的孩子,而秦嬤嬤照顧她這么多年也算有功,祖母的態度是不是就說得通了?”
這般大膽怪異的猜想,且有些沒根據,想來任憑是誰都會被嚇一跳。
可傅靈蘊只是眨了眨眼,很淡定的答道:“不無可能。”
傅荷不說話了。
傅靈蘊又拿起了一個橘子放手上掂了幾下,似笑非笑的問到:“誒,傅荷,你說我們這么深究傅晞敏的身世,有意義嗎?”
聞,傅荷很奇怪的看了傅靈蘊一眼。
笑意微妙。
“你要是覺得沒意義,何必拉著我說這么多?”
原本并不算熟的姐弟二人交換了一道眼神,竟然在其中讀出了一種默契!
一瞬間,傅靈蘊心頭一顫。
這種感覺太奇妙了。
原來,這就是一母同胞的玄妙感?
傅荷端著那杯已經涼掉的茶水,眸光微黯,淡聲說:“如果傅晞敏真是那個三叔的孩子,祖母遲早會放她出來的,到時候你還是得被她踩在腳下,還得扮著一副癡傻弟弟的模樣去討祖母歡心。”
傅靈蘊也不相讓,說:“而你在這府里要走不走的態度也讓她心煩,繼續對付你就是時間問題罷了。”
傅荷也不否認,將茶杯放下,道:“那就讓她即使出了佛堂,也在這個府里永無出頭之日!”
傅靈蘊眼前一亮,表情有些玩味,揶揄道:“你不是說在府里待不了多久,并不關心府里的事嗎?”“原本是沒打算待多久的,只是……”
傅荷笑笑,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目標,那是個難說服的對象,得和他打持久戰了。
她抿了一口涼水,笑容甜美,說話的聲音卻有些冷:“我的事情短時間內肯定無法辦妥,所以我得在府里住上很長一段時間。我可不希望美麗平靜的生活里,總是有只蒼蠅飛來飛去。”
今晚的永寧侯府,到了深夜都各處亮著燈火。
每個人,都各有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