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沈心萍臉上的迷茫絕對不是裝出來的,至少傅荷此刻是真的從她這位生母臉上看出了一種深刻的不解。
傅荷搖搖頭,笑的有些嘲弄,說道:“算了,沒什么。我就隨口一說,我去看看靈蘊,先走了啊。”
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,沈心萍回頭,眼神依舊迷惘,問傅開遠:“剛剛你聽到傅荷說什么了?她這話好生奇怪,既然母親已經拍板做主了,何必還要問旁人意見呢?”
誰知,一向孝順的傅開遠今日是當定逆子了。
不耐煩的吼叫道:“是是是!都是她!一個侯府都是她說了算!我算個屁的家主!算個屁的侯爺!”
傅開遠越罵越激動,兩眼一倒,竟然差點將自己給氣昏過去。
“二郎!”
嚇的沈心萍趕緊去扶他,不住的給他順著氣,勸道:“行了行了,這么些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?好在母親愿意保下晞敏,就是萬幸了。若不然,我真怕姑奶奶那頭不肯依…”
“啊!”
沈心萍話音還沒落地,就被傅開遠甩開了胳膊,踉蹌的跌到了一旁。
傅開遠怒道:“你真以為母親將晞敏帶走是好事嗎?她將人弄了去,真定王這邊我要怎么辦?我拿什么去討他歡心?”
沈心萍嘴唇蠕動幾下,又說了句傅開遠不愿意聽的話。
“二郎,其實先前傅荷的話并沒有說錯,人家真定王都那個態度了,都看不上晞敏,你又何必將希望寄托在那上頭呢?”
沈心萍低眉順眼的,出了個主意。
“若是想真定王查案時,不與我們侯府牽扯…我倒是想到個人選,說不定,能從她身上想想法子?”
傅開遠眼前一亮,激動的又轉回去扶起了沈心萍。
“夫人想到了誰?”
沈心萍靠近傅開遠身邊,耳語道:“你真是糊涂了,一門心思想嫁女兒給真定王,怎么忘了,人家心尖尖上可是有人的。”
聽的傅開遠直皺眉,可是沒一會兒,他也想到了什么,眼前一亮,面上也多云轉晴,欣喜道:“你是說,柳家那個庶女柳慕儀?”
沈心萍點點頭。
聲音也壓的更低,“這二人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,前些年不還傳說真定王要娶她嗎?”
說罷,沈心萍竟還開始嘆息,“哎,也是造化弄人,誰知真定王出去打場仗,回來人瞎了不說,心上人還嫁給自己堂兄了!”
傅開遠瞇著眼,摸了摸胡子,立刻就開始盤算起來了。
他來回踱步,恨不得立刻能想個萬全之策出來。
可想來想去,還是覺得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