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永寧侯府內。
傅開遠看著案上攤開的圣旨,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,可擺放在一起,卻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要將他整個人都困在里面,又像是一根毒蛇化成的繩,正要朝他脖子上鉆,意圖將他勒死!
燭臺上燒死了一只不自量力的小飛蛾,滋啦一聲,伴著肉被燒腐的焦臭味,惹的傅開遠一激靈。
他趕緊一把將圣旨給蓋上了。
摳緊了扶手,垂首不語。
老夫人閉著眼,手搭在拐杖上,不耐煩的敲了敲。
“都這個時辰了,你若是心疼你老娘,就趕緊說說,這圣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沈心萍也小心的附和著:“是啊,二郎,有個什么難事兒,你說出來,咱們一家人聽聽?”
“跟你們說了,你們也出不了主意。”
傅開遠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。
“都早些休息去吧。”
老夫人睜開眼,瞥見角落里打呵欠的傅荷。
那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模樣,正沒個坐相的癱在椅子上,眼巴巴的望著外頭呢!
看著她就來氣!
老夫人冷哼道:“行,你若是不說,那我就說了。”
聞,傅開遠這才抬頭,望著自己的老母親。
“您這邊還有什么事?”
老婦人拎起拐杖,直指傅荷。痛心疾首的說道:“這個傅荷,實在不成規矩,我是一天也容不下她了,我一想到她還要繼續在我們府上住著,我就腦子疼的厲害,我就一宿一宿睡不著…”
老夫人訴苦的癥狀好像自己真得了什么絕癥。
沈心萍看著傅開遠臉色不太好,便開口勸道:“母親,傅荷再如何也是家事,眼下二郎正為了圣上旨意發愁,您這檔子小事…”
“怎么就是小事了?先前我正要處理她呢,若不是真定王府突然來了,這會兒這死丫頭早被我打死了!”
傅荷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