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處理幾個“蛀蟲”,十分干脆利落。
除了朱兵以外,寫份檢討書,下不為例,再犯,工廠一定會起訴他們。
朱兵有點特殊,不能從輕處罰。
阮清當著眾人的面,把朱兵來到工廠之后簽署的合同拿了出來。
是的,不是現找的,而是直接拿出來的,說明阮清一早就知道是他從工廠偷走了毛衣。
“朱兵,我聽說你媳婦最近要買房子,所以你動了歪心思。”
朱兵求饒,就差給阮清跪下了,“阮老板,我再也不敢了,你就看在我平時為工廠辛辛苦苦……”
“閉嘴!”阮清喝了聲,罕見露出了大伙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,“就憑你,你也好意思說自己辛辛苦苦?
我要是原諒你,就對不起工廠所有人!”
一句話,把想要給朱兵求情的,全都懟了回去。
“大伙努力保持工廠的效益,你倒好,為了自己的幾塊錢,就把整個工廠,所有同事,全都出賣了,你的良心喂了狗么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所作所為,完全有可能毀了工廠,工廠織了多少件這款毛衣?”
“樣子跑了,所有家都織,我們的衣服賣給誰?”
“賠錢賣?”
“工廠倒閉?”
阮清接連幾個問題,直接把朱兵砸蒙了。
阮清在人群中緩緩踱步,“你們是不是覺得工廠在與不在跟你們沒關系?你們就是針織工人,哪怕不在我的工廠工作,去別的工廠也一樣有活干、有錢賺、有錢拿?”
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想錯了!”
“我工廠的待遇,對得起你們每一個人,自詡沒有其他工廠的綜合待遇比我這里好,比我這里的活兒穩定。”
“如果有,你們隨意。”
“就是這樣為你們考慮的工廠,讓朱兵給賣了!”
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的危機意識都被阮清調動起來了。
誰再惦記給朱兵求情,那就是狗!
那就是不顧自己死活了。
白文芳在心里暗暗叫好。
阮清這一面,她也是第一次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