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千件黑色素毛衣,都是我們之前磨機器的時候織的,線當然用的也不是最好的毛線,所以,收您太貴的錢,于情于理都不合適。”
“您是找的針織廠突然出了點情況,沒辦法交貨,我們要是趁機漲價,也是坐地起價,難免要被人質疑人品。”
“首次合作,為表誠意,以后也能多多合作……”
阮清算了個數,直接寫在了票據上,“于老板,您看這個價格合不合適?”
于老板當然滿意了。
阮清手里恰好有現貨,給出的價格比林峰那里還要低,他怎會不滿意?
“阮老板,你賣我這個價格,除去毛線錢,還有人工費,你根本不賺錢啊。”
“確實不賺錢!”阮清也不怕明說自己的目的,“我為的就是交于老板這個朋友。”
于老板滿臉都是笑容。
這不是因禍得福了么!
本來看見林峰小工廠織出來的黑毛衣,他都要崩潰了,他就是一對縫的,早就答應了買毛衣的工廠明天交貨,林峰的貨那么差,他沒法交貨,阮清的出現,就是及時雨!
同行之間本來就是仇家,何況還是阮清和林峰之間。
于老板為了泄憤,也為了哄阮清開心,明里暗里說了不少林峰不講究的話。
“阮老板,真不是我挑剔,你說你們廠的毛衣,拿出來一看就是好的,那邊織得松緊不一,我一看就知道他們工廠活不行。”
阮清不說話,不漏聲色,只靜靜聽于老板說。
“據我所知,針織工的從業年限,跟工錢也是大大相關的。”
阮清應了句,“那是自然。”
于老板也不傻,事后又找人專門打聽了一下,林峰那邊全是從鄉下找來的小姑娘,現培訓呢。
因為他是林廠長的兒子,林廠長為了避嫌,廠里的針織工不能去林峰那工作,而外面的小廠針織工更不能去林峰那干活了。
林峰也只能培養一些新人。
唯一能算得上成手的,就是抱箱子那小子了。
于老板大吐苦水,阮清就是不接招,實在不好再繼續敷衍,說了句,“我們針織廠接單,不會因為價格而調整出廠品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