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銘把話說得很清楚,林峰是什么樣的人,大家都清楚。
林峰要是能甘心挨揍,也就不會弄出這么多事情來。
林峰挨打,接下來就會坑阮清,至于怎么坑,趙銘都想到了。
“阮老板,還是提前鋪開規模,給自己鋪條后路。”趙銘也不是剛剛了結阮清,他都琢磨好幾天的事了,“你看,商街是你跟別人合作的,不是你自己的生意,一旦弄不好,你還是給別人打工。
這家飯店,你們也是合伙的,春節過后,你們生意明顯下降了。收入也不像過年時候那樣,你總不能指望過陣子商街再開業一次。
只有針織廠,才是你自己的生意。
阮老板,我趙銘個人欽佩你的人品,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,在商商。
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從商,何必把自己拎得那么清高?”
有一句話,是趙銘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的。
投機倒把而已,把自己道德底線拉那么高,給誰看?
趙銘怕阮清還不動容,又補充道:“以廠長的性格,能邀請你的兩位母親回工廠上班,但你們真能回去么?”
趙銘身為局外人,看得明明白白的。
阮美靜和白文芳要不是也受夠了針織廠的規矩束縛,也知道林峰接手以后她們倆的工作干得不能舒服,不可能林峰一句話,她們立刻走人。
兩個資深女工,怎么也能熬到林鵬程回來以后再說。
既然沒有,那就是她們不可能回去上班了。
“阮老板,咱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啊。”
該說不說,趙銘想的很多事,阮清都要提前想到。
其中很重要的,就是只有針織廠是她自己的生意。
她最該做好的,就是針織廠生意。
趙銘壓低聲音,提醒著,“阮老板,現在你的底牌已經讓林峰抓在手里了,他下一步一定是想方設法聯系上你供貨的經銷商,跟他們說明你的情況,到時候你的經銷商給你施壓,你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