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許向然在工廠門口準時接阮清。
“你手怎么這么涼?”
阮清顯得失魂落魄,“回去再說。”
唐國慶等人萬萬想不到,阮清和許向然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蘇市,也沒有在蘇市任意一家旅店住下,而是住進了工人聚集區。
這里每天的住宿費,按照床位計費,也不用登記,是附近工人自己組織的地方。
回了住處,趁著眾人在洗漱,許向然忙問阮清怎么了。
回來路上,阮清的心已經平靜下來了,“這里人多嘴雜,之后我慢慢說給你聽。”
許向然頷首,他今天的工作是在唐國慶的工廠搬運。
“唐國慶不算說謊,眼下工廠里確實出現了一點罷工的苗頭,但稱病不上班的工人,目前來說還不算多,產量也在可控范圍內。”
前兩天許向然去其他家做搬運工的工作,其他家也是這樣。
阮清明白了,因為工人部分罷工的情況,他們產量有所降低,出貨慢,想要額外雇傭臨時工,給出的工錢價格就高,成本也有所提高,這些錢,讓他們全都算在了成本里,由周成程們買單。
越是這樣,越是這時候,老板們越需要提高機器的產量,讓員工心生畏懼。
就是這樣卷起來的。
阮清問他,“你看到車間了么?”
“看見了。”許向然不但看了各家工廠的針織機的型號,還畫了草圖,上面標記了功用,“唐國慶的廠子里,機器就是最好的。”
阮清彎了彎唇,“所以,他手底下的這些兄弟,未必心服口服。”
翌日,阮清和許向然不再打零工,而是直奔工廠老板們的工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