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懶得跟他文雅。
警察兩邊做工作,也大致了解了幾人之間的復雜關系。
警察同志問阮清和許向然,“你們二人從遼市,大老遠地來蘇市,是做什么的?”
阮清和許向然異口同聲,“做買賣的。”
二人打從火車站被接過來,之后就沒有討論過,沒有對口供,此時說的還一樣,就說明他倆沒撒謊。
林峰在對面跳起多老高,“警察同志,他倆就是來做買賣的,也不妨礙他倆偷我東西。”
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,許向然臉色徹底黑了下來,“林峰,現在聯系林舅,只要林舅知道這件事,我立刻把包給你翻!”
林峰猶豫了下。
這事他肯定不希望他爸知道啊。
但許向然說了,不給他爸打電話,就不讓他翻包。
許向然這個人一向雞賊,說不定就是料定了他不敢給他爸打電話,所以故意這么說的。
但如果他跟父親說明情況,讓父親明確他的合同的確是被這倆人偷的,父親一定能理解他。
就算要罵他,揍他,在看見找回的合同之后,也能原諒他,就此看清楚許向然和宋阮清的真面目。
林峰一咬牙,“打!”
阮清彎了彎唇,好心提醒他,“林峰,一旦你打了電話,我們讓你看了包,你東西還沒在我們這,你得給我們道歉不說,不管是你,還是誰,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。”
阮清說的很隱晦,但林峰還是理解了里面的意思。
意思就是到時候不僅僅是他,他爸也得給他們年輕兩口子一個交代。
林峰較上勁了。
車廂里除了宋阮清和許向然,誰能那么恨他?
不是他倆,把錢拿走就完了,拿什么合同?
那么大的紙,不占地方么?
林峰無比肯定地看向警察同志,“電話,我打!”